面,他总觉得这盟结得不甚牢靠……
有些话,总要当面见了谈一谈,彼此多些了解,心中才能踏实。
衡玉想了想,也能理解自家兄长的心情,所谓结盟,一切都只凭她一张嘴从中传达而已,若她换作兄长,说不定要疑心是她臆想杜撰。
“那我让平叔去传信,邀他出来与兄长见一面?”
吉南弦点头之余,问道:“你们平日里私下见面,多是约在何处?”
“燕春楼。”
吉南弦:“?”
难怪他近来于暗下偶然听到些传闻,说这位萧侯沉迷酒色,合着……?
他回头看了一眼内室,神色复杂地道:“你嫂嫂她才刚生产罢,若叫人瞧见我去花楼……我活是不活了?”
衡玉一想也是:“那便换个去处?”
“挑一处热闹些的茶楼……咱们与定北侯错开些时间进去,也不会引人怀疑。”吉南弦提议道。
这种地方不能选在太过隐蔽之处,否则哪怕只是同一日出现,也会显得异样招眼。
衡玉赞成点头:“那就清知茶楼吧,嫂嫂喜欢吃那里的点心,回来时阿兄恰也能捎上一份。”
吉南弦欣慰地看着妹妹:“甚好。”
而后想了想,又低声问道:“此去见定北侯,我要做些什么准备?”
衡玉微微一愣:“准备?”
“我虽还未曾见过定北侯,但近日也略听闻了一些说法……”吉南弦道:“据闻他不苟言笑,于人前常是冷着一张脸,俨然就是一座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活冰山,十分不好相处……这些时日凡是前往侯府拜访之人,也均被他拒之门外。”
衡玉思索着点头:“的确是如此。”
她于营洲与他初相见时,便是此等感受。
“那——”吉南弦略有一丝忐忑:“依你之见,要如何准备?或是说,与之交谈相处时,哪里是需要多加留意的?可有什么忌讳之处?”
此人愿意与他们结盟,且无任何条件,这一点他始终觉得有些不安。
如今又得知对方性情不易相处,自然也就忍不住多些考量。
“阿兄多虑了。”衡玉安慰道:“他只是脸臭而已,实则百无禁忌,阿兄不必准备什么,人到便行了。”
“当真?”吉南弦半信半疑。
“千真万确,我这便让平叔去送信。”衡玉没有耽搁,转身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