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进澄猛地拍起了桌子:“放着主要的问题不谈,审议这种无关痛痒的恢复方案才是浪费时间!”
朱俊燊说道:“如果张大师认为红山母巢的恢复只是无关痛痒,我不认为你还有资格参加这场会议。”
资格二字显然极大触动了张进澄,老人站起身子,指着朱俊燊的鼻子骂道:“我的资格不是你给的!我当年在这里参会的时候,你还没毕业呢!”
朱俊燊也眯了下眼睛,那温文儒雅的风度陡然变得冷峻起来:“而我现在是学院院长,你除了一身白金长袍一无所有。”
“朱俊燊你敢再说一遍!”
“我却不想再和你浪费时间。”
朱俊燊说着,毫不客气地抬起了手中一方金印,那是作为会议主持者的权印,在这间会议室内有绝对秩序的权能,顿时剥夺了张进澄开口说话的权力。
然而下一刻,却见张进澄从怀中同样取出一方金印,迸发出毫不示弱的光彩,朱俊燊只感到手中金印一阵发烫,会议室内的绝对秩序竟有动摇的趋势。
朱俊燊顿时感到头疼,这张进澄在学院倚老卖老,可谓天怒人怨,却没人可以奈何他,就在于他手里这枚金印。
监察金印,持此印者可以对学院内的任何决策提出质疑,对方必须正面回应,不得回避。此印一年内可以动用三次,每次都能惹得鸡飞狗跳。
而此人能持印,原因在于两点,一是前任院长脑子进水,所托非人。另一点则是,张进澄是毕业于白夜城皇家学院的皇室走狗。
红山学院终归是大秦帝国的魔道学院,哪怕一千多年来学院与皇室的关系一直微妙,隶属关系却从未有过动摇。那么皇室在学院中安插人手也是天经地义。所以,哪怕人人都觉得这张进澄恶臭难当,却只能捏着鼻子认可他的地位。
当然,张进澄虽然地位超然,却只有质疑的权力,如果院方一意孤行,他并没有否决权。所以多年来虽然时常搅得学院鸡飞狗跳,却始终没有和学院撕破脸。
朱俊燊沉吟了一下,也不想就此和张进澄以及他身后的皇室撕破脸皮,便暂且收回金印,没有再坚持下去。
“既然监察大师不惜动用金印,那就请你畅所欲言吧。”
说完,朱俊燊便让出了主持位,回到了环形桌后。
张进澄冷哼一声,也不客气,一个闪身来到中央处,将白金色的长袍一抖,威风凛凛。而后魔识浸入迷离域,向所有参会的魔道士发送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