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骁则专注地聆听着村里其他的声音。
诸如那村妇一般的恶毒到极致言论倒是不多,但是村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聊中,却的的确确充满着对左家的恶意。
“左家的丫头真是出息了啊,短短半年,就能带两个男人回家了。”
“之前不是还有个五岳学院的人跑过来要收她当学生嘛?据说还真是葫芦原附近数得上的魔道学院,结果左大小姐居然都看不上,非要留在红山城,嘿嘿,大概是和东边的小伙子们浓情蜜意,难舍难离吧。”
……
舆论环境如此恶劣,也就难怪左家人和周围邻里不相往来了。
但这又实在让人费解,左青穗一家人,到底做过什么天怒人怨之事了?
“因为我们是异类啊……”
不知什么时候,左青穗也来到了小院中,看着踱步不已的高远,和站在高处聆听的白骁,轻声说道。
“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爹娘和其他人是不同的。寻常的庄稼人,是务必要生个男孩才开心得起来,但自从我生下来,爹娘就格外宠我,从来没有嫌弃我是女孩,而且还是个身材瘦小,没什么力气的女孩……后来,我偶然跟一位路过的先生学了读书识字,便央求爹娘给我买书。我家并不宽裕,现在边郡的书虽然不贵,家里买起来也很吃力,可爹娘就是节衣缩食也要给我买书,甚至是魔道书……我13岁的时候,忽然有人上门说亲,爹娘问我,我当然不愿,比起书里的世界,那些只知道吃饭喝酒生孩子的男人……我和他们生活不到一起去的。所以之后爹娘就将说亲的人全都赶走了。再之后周围的人就开始笑话我家是自不量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有人说爹娘是想让卖女儿,攀高枝,什么话都有,我家也就从此越来越不招人待见啦。“
左青穗这一席话,说得轻描淡写,少女也看得出的确没有什么情绪波动,显然过去这么多年,她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家乡环境。
但是落在听众耳中,这却是足以引燃火山爆发的丑陋人性。
高远整个人都仿佛被气得膨胀了一圈,紧握着拳头骂道:“这群……”
结果话没说完,就被白骁打断道。
“源头是那家吗?”
左青穗有些不解:“源头?”
白骁伸手指了下不远处那个说话最恶毒的农妇的家。
“从我的感觉来看,村里流言的源头应该是那边。”
左青穗咬着嘴唇,轻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