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议会中的绝大多数人都处不来,也对议会的绝大多数议案毫无兴趣,那么何必浪费那个时间?甚至他自荐登顶的议案提交上去以后,审议的会议他都没有出席。所以究竟是谁带头否决他的提议,周赦在事后如何处置元嵗,他都是一无所知。
此时听原诗解释其中缘由,许柏廉心中顿生波澜。
对于那个天下第一人,他一贯的态度都是敬而远之,对方的出身、天赋、成就都与他截然不同,甚至专长的领域也几乎相反,所以他既不了解,也不想了解周赦,只在心底天然将对方视为“不同的人”,而对许柏廉而言,不同的人,自然是敌人。
却不想,正是这个敌人,为他在议会中报了仇……
许柏廉的性格上有无数乖戾之处,唯独恩怨分明,是众所周知的,别人对他有恩,他千方百计也会报答回去——无论对方是否真的乐意接受,如今周赦既然有恩于他,那么……
不多时,许柏廉就陷入沉思。
而原诗则带着驯兽师一般的笑容,冲语註竖起了拇指。
语註毫不留情地伸手拍掉了那根炫耀的手指。
去死吧你!
——
虽然语註心中万分不愿承认,但依照眼前所见,原诗实在是一位杰出的控场大师。
是的,控场大师,而非挑衅大师。
现在想来,原诗那神乎其技的挑衅技术,其实也不过是她控场技术的其中一环。
她通过各种手段来挑衅许柏廉,让对方的怒火在沸腾和超越沸腾间反复跳跃,最终陷入疲态,反而冷静了下来。
这种应对方式,还真是别开生面。
仔细想来,对于许柏廉这种天然就对秦人充满敌意的圣元宗师,无论以什么姿态去应对,都很难让他不滋生事端,反而是这种走钢丝似的挑衅,更能收获奇效。原诗这家伙,不知不觉间,就把许柏廉给读透了,也难怪当初在圣元的学术论坛中屡战屡胜。
不过这种夸赞的话语,语註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口的,只是冷哼了一声,而后在迷离域中问道:“之后呢?”
原诗笑道:“之后的表演,我已经准备好了。”
——
“老许,想不想开开眼界?”
原诗只用了一句话,就让许柏廉从关乎周赦的沉思中苏醒过来,而后换上凶恶的嘴脸。
“你……”
许柏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原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