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的努力,意义何在呢?”
清月没有直接解释,而是将话题转开道,“先贤纪云投注毕生心血的驱魔印,如今已沦为上古异论,甚至成为了一些后人的笑柄。但无可否认,驱魔印对某个类别的魔族有着奇效,他在初试身手的时候,瞬间就将无形魔蒸发掉了。而同样,人魔大战时期,还有千千万万个纪云,因为各自不同的际遇,沿着不同的方向开展舍生忘死的研究。其中绝大部分异论的起点,都是机缘巧合下某种技术对某种魔族产生了奇效,所以才让曾经惊才绝艳的先祖们为之癫狂。虽然这些异论的绝大部分都走不到最后,无论先贤们为之付出了多少,它们都只能停留在异论阶段,成为今人教材中微不足道的一段话,甚至是反面教材……但是,为什么一定要走到最后呢?走不到最后的理论就没有价值吗?我却不以为然。”
原诗闻言沉默良久,露出一个心悸的笑容:“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吧?”
“这些话,也只有跟师姐你才能说了,换了是老师他恐怕也不能很好的理解吧。”清月说道:“如果将魔道士比作……抱歉我一时没想到更恰当的比喻,总之,魔道修行,就如同一个人要赚钱养家糊口,其中先祖留给我们的正论,就如同是一份大企业的聘任合同。只要沿着既定的道路行进下去,至少可以衣食无忧,至于最终的成就如何,当然也要看天时地利人和,但最差也能有稳定的收入。而魔道异论,就像是购买彩票,大部分情况下都是血本无归,而中奖的概率嘛……迄今为止,最幸运的人也只是用末奖略微补贴家用,两千年来,还从来没有人中过头奖。”
原诗想了想:“这比喻还不赖,正因为没人中过头奖,所以它们才是异论,永远无法取代正论。”
“事实上,依我看来,魔道异论根本就不存在头奖,所有的奖项,最高也就是末奖的水准罢了。任何将暴富的希望寄托在奖票上的人,都是毋庸置疑的蠢货。”
原诗笑道:“你这句话可是要引起异论学者的抗议的。”
“如果他们有胆量站到我面前正常说话,欢迎他们来抗议就是了……但是,我读的异论越多,越感到这些东西相较于我们的正论而言,只能算是微不足道的雕虫小技。师姐你当时研习魔道异论,也不是为了发家致富的吧?”
“啊啊,小赌怡情罢了,当时正处于精力过于旺盛的时期,魔器的成长跟不上我的头脑运转,只好稍微挥霍一下……不过,你选择研习异论的理由,跟我不太一样吧。”
清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