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白骁的话语没能说完,就被一阵狂暴的光矛打断。
自扭曲的虚空之中,许柏廉做出了他的挣扎。
这些耀眼夺目的光矛,每一枚都如同战略兵器,足以在平坦的大地上留下骇人的伤痕,或者将山峦起伏的地势变成平坦的大地。
成百上千的光矛,象征着置换宗师许柏廉放弃了自己最拿手的精妙神通,转而将魔能以粗暴而直接的方式释放出来。
然而……这却让白骁感到深深的失望。
在转移到虚界之前,他已经见识过了这种简单粗暴的魔能爆发,环境破坏力的确无与伦比,无愧于魔道宗师的人形天灾之名,然而对禁魔体而言,这种魔能爆发又有什么意义呢?
虽然用心理战让许柏廉失去理性的人正是白骁,但眼睁睁看着对手变得歇斯底里,白骁却感觉……就仿佛是一头被他追猎许久的狂兽终于失足跌入了一个简单的陷阱,于是本应惊心动魄的最终决战变得波澜不惊。
当然,这没什么不好,能够平稳收割胜利,总好过提着自家性命去走钢丝。雪山猎人不畏死却不会主动作死,对于送上门的人头,绝对来者不拒。
然而就在此时,白骁却忽然在心中涌起一阵警讯。
直觉在抗拒着他对许柏廉做出最后一击。
哪怕同样是直觉告诉他,此时的许柏廉正处于前所未有的虚弱状态,他与寄生种的关系已经若即若离,宿主本体更是被禁魔之血污染,一路腐蚀到了魔器核心,这样的对手几乎没有什么抵抗能力,只要随手一矛就能彻底结束他的性命……
但是,白骁还是在关键时刻收回了手中的骨矛。
四面八方的光矛吞噬了他,理所当然没有任何效果,而白骁也没有趁势反击,只是冷眼注视着藏身在扭曲虚空中的对手。
尽管虚界中的一切都被扭曲,但白骁依然牢牢锁定着对手,他只是引而不发,却始终将自己的威慑力投注在对手身上。
不出所料,许柏廉很快就变得更加焦躁起来。
与心理战无关,仿佛就算没有白骁的那番话,他也在迫不及待地想要结束这场战斗。
许柏廉这一次没有再用华而不实的魔能爆发,他伸手按住已经被禁魔之血污染的魔器核心,手指聚拢,那拥有实体,如心脏一般跳动的器官就倏地消失了。沾染在魔器上的禁魔之血则失去约束地滴落下去。
自毁魔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