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硬朗,如今的高老头,苦不堪言,一言不合便遭狠揍,三天两头,鼻青脸肿。
奈何苟楠敝帚自珍,高老头三番两次讨要泥丸不得,只能徒呼奈何。
但年近七旬仍能打打闹闹,高老头身上虽苦,心中却甜,往往不过片刻,便顶着一脑袋包,谈笑风生。
只是今日,高老头却有些怪异,对苟楠的调侃,无动于衷。
“高老头,究竟怎么了?”
高老头唉声叹气,犹豫半晌,才道出真相。
自从加入昌兰镇分堂,老两口的日子,便是芝麻开花节节高,看望孙子越来越频繁,给孙子带去的糖果、钱财,也越来越多。
可小孩子的嘴,哪有把门?
以往爷爷奶奶来得少,自然引不起高玉泉的怀疑,如今高小宝整天兜里揣着糖果,从不给儿子买糖的高玉泉,自然起疑。
一来二去,高玉泉便发现老两口偷偷看望孙子,不仅给糖还给钱,坐实了,他对老两口存有私房钱的猜测。
前两天他便找到高老头夫妇,声称若不交出私房钱,从此便休想,再见孙子。
高老太如今的铮铮铁骨都被气出了病,也难怪高老头,愁眉苦脸,郁结难消。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苟楠也只好劝解一番,便悄然离开。
当晚,高玉泉家。
一道身影,脚踏虚空,全身笼罩迷雾之中,与漆黑夜空,融为一体。
“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段十八摸...”
高玉泉摇摇晃晃出现于巷口,一曲十八摸,哼唱不断。
片刻后,高玉泉醉醺醺打开锁住的院门,进屋不久,房中便传来小孩的哭泣:“爹,我肚子饿!”
高玉泉的打骂之声随之传来。
“养你这么个废物有什么用?整天就知道吃,没看见老子自己都没喝够?废物!”
“想吃?找那对老东西去!”
随后,啪啪之声不绝,显然高玉泉下了狠手,耳光甩得震天。
突然,房间内变得鸦雀无声。
半空中,那道身影,却是眼中寒芒一闪。
“这个高玉泉!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