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片刻后他又想到呼唤的是贼老天,以他的做派哪会管他苟楠?
于是立刻改口:“大地呀!您就可怜可怜我,要么收了我,要么收了这小和尚吧!”...
琼波镇街头,木鱼之声不绝于耳,苟楠面前摆着个破碗,一脸如丧考妣。
独叶不帮忙化缘也就罢了,还在一旁念经诵佛,引得路人连呼晦气,就连从旁经过都隔得老远。
“方丈!能不念了吗?小爷今天还没吃饭呢!”
“快了!还有半个时辰就好了!”
“你们和尚不是只有晨课和晚课吗?怎么大中午的也要念经?”
“师傅说业精于勤荒于嬉,如今师傅不在我当然更要刻苦修行,别说中午要念经,我还准备每日五课,等找到师傅的时候定让他大吃一惊!”
“小祖宗,您可消停点吧!你师傅吃不吃惊我不知道,小爷现在别说吃惊,就连西北风都吃不上啦!”
“不行!就要念!”
“得!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苟楠愤愤然卷起破席,找了处热闹地方重新摆好乞讨的架势,还未坐稳,木鱼声便紧随而来。
“我去!你这是要闹哪样?”
“我怕你跑了!”独叶木鱼一摆,紧紧坐于苟楠身旁,诵经声再起。
“好!那就看谁熬得过谁!”苟楠恨恨说着,干脆破席一摆蒙头大睡。
开玩笑!
我一个返虚修士还怕你一个肉体凡胎的小和尚?咱就比比看谁先饿死!
又过数日,琼波镇街头。
苟楠依旧蒙头大睡,独叶口中不再诵经。
“咚!咚!咚!”
木鱼声断断续续,独叶在逍遥府积攒的那些吃食早已消化殆尽,就连神志都有些模糊不清起来。
“苟哥!”独叶口中不自觉改了称呼,也不知是饿得发了疯,还是终于在饥饿下向苟楠屈服。
苟楠眼睛都懒得睁开,只是梦呓般应了一句:“想通了?”
“想通了!”
“想通了就赶紧去!”
“不去不行?”
“去不去随你!反正饿死你小爷刚好一身轻松,不过你师傅就惨咯!想见你只能去黄泉咯!”
一提到师傅,独叶有些迷蒙的双眼顿时有了精神,木鱼一收便从地上站了起来,朝街道尽头快步走去...
盏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