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如果是一个普通人,肯定听不到,但他功力高,早已异于常人,听觉很敏锐。
“刘老幺,阿郎怎么样了?能撑下来吗?”珍婶低声问道。
刘水生的声音很小:“哎,难说!”
“阿郎叫你进去说什么?是不是交代后事?”
“不是,说阿牛的事情,阿郎让我托人给阿牛的父母稍信过去,让他们在下葬之前来看一眼,而且让我给阿牛去买一口上好的棺材!说起来,阿郎对我们这些下人真心不错的,这么多年,我服侍过几个主家,就没一个有阿郎仁义的!”
珍婶低声道:“我听说阿郎是因为举报了当朝相公谋反,害得那一家一百多口满门抄斩才遭到报复刺杀的,你说阿郎怎么能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刘水生有些不高兴:“珍婶,话怎么能这么说?那裴炎本身就是勾结叛军意图谋反,证据确凿,死不足惜!我们家阿郎只不过是尽了本职而已,怎么说是害人一家满门抄斩呢?如果被奸相谋反成功,咱们这些草民也要跟着遭殃,你这妇道人家不懂就别乱说话!”
“不是奴家要这么想,外面的人都这么说啊,今早去买菜,街坊邻居都这么说的,还有人说我们阿郎是活该,怎么就没有被刺死,当时奴家听见了气不过还跟人吵了一架呢!”
刘水生很生气,“就冲阿郎对我等这些奴仆这么好,他就不可能是陷害忠良的人,别看裴炎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知人知面不知心,懂吗?谁知道他私下里是什么样子?裴炎肯定就是密谋造反被我们家阿郎发现了端倪,找到了证据,他那是死有余辜,我们阿郎为国除害,铲除了奸臣,如今却落得这么个下场,真是苍天无眼啊!”
没过多久,左肃政台的大小官员在蹇味道的带领下一一过来看望许霖,每个人来时多多少少都拿了一些礼品,有钱财、名贵药材、补品等等。
这帮人看到许霖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一个个都心有戚戚,大家都是干御史这个职业的,这是一个危险的职业,官职不高,薪俸也不高,而危险性是其他官员的十倍以上,遭到报复、刺杀、被后捅刀子都是家常便饭。
大家虽然不喜欢许霖靠着举报裴炎上位,而不是正经科考做官,但现在毕竟是同僚,兔死狐悲啊!
“许御史,你好好养伤,有什么难处尽管让家中仆从去衙门里找本官,我等还有公务要处置,就不打扰你休息了,等你伤好之后在去衙门报道!”
蹇味道说完就带着两个御史中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