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
许霖道:“好叫中丞知晓,下官也是奉旨办差!”
“奉旨?奉何人旨意?房公犯了何事?”韩成业语气有些严厉了。
许霖看着韩成业的表现,就知道此人是来给他查办房长健施加压力和阻力的,只是他没想到刚刚才动房长健,立马就有人坐不住了。
许霖道:“礼部侍郎房长健收受学子贿赂、把控学子入仕门路,又指使家丁管事骆三售卖春闱考题,这几年下来以收学生为由,结党营私,下官奉太后口谕捉拿房长健查办此案!”
韩成业厉声道:“荒谬!房公乃朝廷四品大员,岂能是一句口谕就可以随便革职下狱抄家的?”
大堂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自从左肃政大夫蹇味道被贬去青州之后,左肃政台就以御史中丞韩成业为首,这些白役和杂役、小吏们见了他都如同鹌鹑见了老鹰一般,此时此刻,大堂内所有人都低下了脑袋。
许霖倍感压力,却也深知此刻不能退缩,否则前功尽弃,当即就说:“中丞,如果是正式制书,就不是革职下狱审问,而是直接被拉去都亭驿了!”
都亭驿,又是都亭驿,宰相裴炎就是在都亭驿被问斩的。
被许霖怼了一句,韩成业一口气憋在喉咙里,无论如何也出不来。
良久,他道:“那好,本官倒要看看你如何审问此案!本官还要提醒你,自古刑不上大夫,你审问可以,但不能对房公动刑!”
许霖眉头皱了皱,“中丞,朝廷制定刑罚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犯人死咬着不松口,如果不动刑,犯人们如何肯开口?”
“这就是主审官的问题了,有才能的主审官员不需要动刑同样也可以让犯人开口招供,对一般平民百姓可以动刑,但是房公乃是出身名门,又是朝廷四品大员,岂可轻辱?”韩成业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说道。
从这语气中,许霖就不难发现韩成业肯定是世家门阀中人,只有身为五姓七望中的世家门阀才中人有这种不可一世的姿态。
许霖很恼火,吗的,老子偏偏不惯着你。
“韩中丞,下官是此案主审官,如何审案还用不着其他人来说三道四,韩中丞如果是来观审,下官欢迎;如果是来挑刺、阻扰下官办案的话,那就别怪下官请韩中丞出去了!”
“大胆许霖,你一个小小的监察御史也敢跟本官叫板?这左肃政台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监察御史来当家做主!来人,把房侍郎带回牢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