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声冷哼,阴阳怪气地,笑道:“好,那今天本大王就给你鄂大将军念念那位杨太守的来信。”
但听得书信曰:“高定大王钧鉴,自公造逆以来,兵祸连结,涂炭生民,朝廷震怒,神人共愤。
清虽不才,身负王命,远涉越巂,顺天应民。吾有一言,望公细听。
今我大汉虽偏守益州,然天子仁厚爱民,诸葛丞相才高智深,忠志之士胜过清者如过江之鲫,不可胜数,皆欲兴复汉室,还于旧都。
王师虽遭大丧,然诸葛丞相聚合人心,我大汉仍有精兵十万,虎视汉江,震慑凶逆。
李求承狂妄作乱,对抗天兵,自取灭亡,当有此败。然吾感上天慎杀之德,特释部族,各反其家,复为良民,以表诚心。
望公能幡然悔悟,反正归汉,则汉夷两族幸甚,天下幸甚!
若公不识天命,不知时务,绝天弃道,顽抗到底,他日天威一旦降临,那就是灭顶之灾。
此间道理,望公深思,吾于安上,专候佳音。
越巂太守杨清致上!”
高定一口气念完,喝了口酒水,偏坐在位子上,等待鄂焕的反应。
鄂焕虽不会汉字,但也能将此信听懂个大概,他怒气上涌,青筋暴起,一拳拍在案桌上叫道:“杨清小儿,欺我等太甚,竟还敢写信嘲讽大王,实在是可恶之极。”
“大王,这口气可不能就这样咽下去啊。”鄂焕怒道:“还请大王下令,末将再带兵马直取安上,这次定要将砍下杨清小儿的狗头。”
高定气极反笑道:“哦,这次你打算带多少兵马?”
鄂焕想了想,道:“大王只需给某万余兵马,定可获胜。”
他为人虽是莽撞,但军中探子这些天也已探明,杨清联合古梨部可动兵马足以六千之众,且装备不凡。依他想来,若想再与杨清争斗,所提兵马一万人是要的。
万余兵马?听得此数,高定嘴角不禁一阵抽动。
他说是聚众不下五六万人,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除却老弱病残,可用之兵不过两万多人,而所能依仗的精兵也不过八九千人。
而前些天李求承和鄂焕带去的四千多人全是精兵,没想到一战就折损个干净,初闻败讯时,高定的心都在滴血,这可是自己一半的精锐啊。
更何况还折损了李求承和鄂豹两员大将,鄂豹是个弱于乃兄的莽夫就不必多提,那李求承可是高定向来依仗的赞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