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相视一笑。
这是山口素堂的一首俳句:满目盈新绿,山中杜鹃声声啼,初夏鲣鱼鲜。
“到底什么你才不知道啊。”渡边彻不甘心道。
“想在文学上超过我,你先把我家八米高的家庭图书馆看完才行。”清野凛掩着嘴角笑起来。
“慢慢来,反正时间还长。”
“那么,用你自己的话,见泽村的夏天是什么样的?”
“嗯......单调的蝉鸣,时断时续的风铃声。”
“‘单调、时断时续’,虽然听起不错,但和刚才的‘满目盈新绿,山中杜鹃啼’相比,显得凄凉。”
“能不凄凉吗?”渡边彻解释道,“你以为乡下舒服吗?偶尔住住还说得过去,对于见过城市霓虹灯的人,这就是个鬼地方。”
“算了,不说这些。”渡边彻指着道路尽头的山谷,继续说,“穿过那里,可以看见大海,过两天带你们去看看。”
“这么说,这里其实算是海边的村子?”清野凛想起来时的一瞥,的确是大海没错。
“嗯?有道理!”渡边彻右手握拳,锤在左手掌心,“原来我不是山里的孩子,而是海边的孩子。”
清野凛用‘你整天到底在想什么’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说话间,两人到了吉田家。
大概格局和渡边家类似,水泥小路、泥巴前庭、古朴的传统建筑。
不同的是,仓库里停着的是栽秧拖拉机。
“是小彻啊!”吉田婶婶的声音很好听。
“吉田婶。”渡边彻打招呼,“这是我东京一个学校的朋友,清野凛。”
“吉田婶婶,早上好。”清野凛拿着番茄的双手,叠在小腹前,微微行礼。
“什么朋友?是女朋友吧!”吉田婶婶肯定道,笑着对清野凛说,“小凛真漂亮!”
“......女朋友在家睡觉呢。”渡边彻耐着性子解释。
“咦?你有两个女朋友?!”
“......我妈让我来拿福神渍。”
“福神渍?哦,是有这回事,我已经装在瓶子里了。”
吉田婶婶去屋里拿来福神渍,又对渡边彻说:“今天准备挖冬笋,小彻要不要来?”
“好啊。”渡边彻看了看二楼,“玲子老师还在睡觉?”
“学校放寒假后,中午都还赖在床上!”说到女儿,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