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这么说起来,每次九条美姬穿礼服,好像是比平时兴奋一点。
‘渡边君,振作啊,做人不能太无药可救。’
‘有什么关系?喜欢的事越多,人生才越有趣!’
脑袋里自己跟自己吵起来——舞台上的演出就是这么无聊。
其实只是渡边彻不喜欢古典乐而已,哪怕他是一名完美的双簧管乐手。
而明日麻衣的演出,以他的水准来看,还差得远,今天回去必须特别辅导。
开始谢幕,演奏者全体起立,朝观众鞠躬,观众回以热烈的掌声。
渡边彻同样鼓掌,献给穿礼服的明日麻衣。
离开东京大学,渡边彻和他的两位妈妈来到附近的意大利餐厅。
两位太太要了葡萄酒和小牛排,渡边彻点了通心粉和鲜榨橙汁。
“渡边君,昨天的事向你道歉。”九条母亲优雅地摇晃酒杯。
她那副从容和优雅,连这家店里,那位给无数客人倒过酒的女侍应生都看得着迷。
“什么事?”渡边彻认为穿着棒球服和红酒不配,但也不得不钦佩贵太太的气质。
“打扰了你和美姬的二人世界。”九条母亲说,“我活了二十年,余生的愿望只有两个,一,看她幸福地结婚生子,二是有新的朋友。请你原谅我这个母亲,美姬为了这个家牺牲太多了,至少让她有一个朋友。”
“二十年?”
九条母亲仰起看起来的确只有二十年的脖子,喝了一口红酒,然后笑着用十分危险的眼神注视渡边彻。
“我比她小一岁。”清野母亲小嘴优雅地吃了一小块牛排。
“嗯,我大概明白了。”渡边彻点点头,接受了两位妈妈的年龄设定。
他继续说:“清野妈妈呢?您为什么要去?”
“不是说了嘛,好久没出门了。”
“为了正确的教育,我认为妈妈不可以骗儿子。”渡边彻像是突然谈起教育方针,没有其他意思。
清野母亲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凛快满十七岁了。”
“嗯。”
“作为清野家的继承人,在她十八岁之前,必须放弃不能说谎的坚持。”
“这和一起去旅行有什么关系?”渡边彻问。
“你和美姬,是仅有的就算撒谎,凛也愿意一直来往的人,连我都只能偶尔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