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我伸手拦停了一辆出租车。
跑夜班的司机三十多岁,是个大胖子,一脸的猥琐样,他看了后视镜一眼,贱笑着说:“兄弟挺会啊,去哪个宾馆啊,能不能带上我啊。”
“去你妈的宾馆,去银杏养老院。”
大胖子就是个怂包,看我黑着脸骂人,他也没敢还嘴,小声嘟囔了一句便开车了。
之前咸阳的阴霾天气持续了有一阵子,这晚难得出了月亮。
离十五还有三天,天上月亮就已经很圆了,月光照在马路上,看着绿化带周围的花草树木有些发白。
“砰!”
突然,车顶上传来了动静声,还有咕咕的两声叫声。
大胖子司机放慢车速,骂道:“他妈的!什么鬼鸟撞我车上了!跑夜班真他妈晦气!”
我抬头看了眼车顶,脸色发白。
“别停车!”
“继续开!去养老院!”
“兄弟不用这么急吧?知道你着急办好事,可车顶上撞了鸟儿啊!你看毛都掉下来了,你让我扫扫不行啊。”
“我他妈让你开你就开!”
“别停!听懂了没有!”
“好....好.....”
过了十多分钟,到了养老院。
我扔下五十块钱,背起小米关上车门。
出租车顶上有几根羽毛,还有一小摊血,没看到有撞死的鸟类尸体,可能是掉路上了。
入了深夜,养老院老人们躺的都早,整座大楼一片漆黑寂静,只有二楼一间房间内还亮着灯,那是吴爷住的屋。
我以为人在楼上,没想到刚进到院内就看到了他们。
院中间摆着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一个白色瓷罐,罐口用黄布包着,看样子是骨灰坛。
在仔细一看,我看到这骨灰坛底下压着一张纸,纸张颜色发黄,不是普通的那种纸,这纸我之前见过,在刘兰婆婆盒子里装的,说是什么瞧纸。
老金苗换了一身藏青色的苗族传统服饰,他胸前用绳儿挂着一把哨子,头上带了顶方形毡帽。
白色月光撒下,老金苗一脸寒霜,开始围着桌上的骨灰罐转圈走路。
他每走一圈,就拿起胸前哨子吹一声,走过三圈之后他速度加快了,步子迈的很大,走走停停,又拍手又跺脚动作很夸张,就跟东北地区的跳大神一样。
伴随最后一个动作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