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考中秀才,同年和当地县丞的女儿定亲。只是那姑娘年纪小还不到成亲的年纪,不到两年就病逝了,死的时候才十三岁,自然没有成婚。
那县丞见秦迁是个可造之才,虽然没了女儿却也依然将秦迁当半个儿子看,继续资助他读书。
等到秦迁科举高中的时候已经是六年后二十二岁了,那时候秦迁一家也早就从偏僻的山村搬到县城里去了。
就算有人去查,又怎么会想到一个六七年前就已经出嫁的表姑娘身上?
当年长陵公主其实并没有一眼就看中秦迁,她见过的优秀男子不知凡几,秦迁纵然是才华横溢的探花,言谈风度又如何比得过上雍那些贵公子?
最后让她点头同意的,还是秦迁知恩图报这一点。
那县丞虽然没能当成秦迁的岳父,但后来秦迁也一直将对方视若亲人孝顺奉养。
考中举人后也有许多人上门提亲,其中不乏当地权贵家族或官员,都被秦迁婉拒了。
在当时那个旧勋贵忙着端架子摆身份,新贵忙着抛妻弃子另娶年轻的高门贵女混乱浮躁的上雍皇城,这样的人纵然不那么完美,却已经足够了。
然而现在看来,这一切却显得无比可笑。
长陵公主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朝押着秦迁的侍卫挥挥手,示意侍卫放开他。
秦迁一得到自由,立刻道:“贤语,她都是胡说的!你别相信她的话!”
闻言,琴娘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仿佛是第一次真正认识秦迁一般。
长陵公主轻笑了一声道:“你说得对。”
秦迁一愣,似乎没想到长陵公主会这么轻易的相信自己。
坐在旁边的谢衍神色不动如山,目光反倒是落在门外空荡荡的院子里,仿佛没听见这些话一般。
秦迁大喜过望,连忙道:“贤语,你相信我,太好了!她疯了!说得都是疯话。我知道错了,是我意志不坚定被她引诱,你原谅我这次好不好?我们还有阿凝和康儿啊。贤语……”
长陵公主看着琴娘震惊的模样,轻叹了一声道:“他说的没错,你的话…确实不可信。这么多年…你在心中为他开脱了多少次?自己都相信了吧?怎么会是秦老夫人不让你们成婚的呢?明明是他自己想要悔婚,是他不想娶你啊。”
“你胡说!”琴娘尖叫道。
长陵公主道:“秦老夫人只是个没什么见识的乡下妇人,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