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江湖中人来说,京城大概是他们最讨厌的地方。条条框框限制太多一不小心就会引来官府的注意和干涉,根本无法肆意潇洒快意恩仇。城西是稍微好一点,但城西就那么点地方,缩在里面有什么意思?
曲放自然也察觉了,昨晚出手抢夺锦鸾符的高手不在少数,确实不像是城西那样的地方能有的。
白靖容叹息道:“恐怕是有人故意将这些人引到上雍来的,暗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咱们毕竟算是外来人,多做些准备也是好事。”
曲放沉默了良久,转身丢下一句话跨出了大门。
“我让他尽快回来。”
听了曲放的话,白靖容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侧首对穆萨二人道:“你们也回去休息吧,这两天别到处乱跑,不要去城西。”
“是,夫人。”
大厅里很快便只剩下白靖容和余沉两人了,两人都没有着急开口,沉默对坐了良久白靖容才轻声问道:“阿沉,你的伤如何了?”
余沉淡然道:“并无大碍。”
“那就好。”白靖容望着他道:“我们若是拿不到另外一半锦鸾符,可还有别的办法?”
余沉摇头道:“没有,母亲留给我的线索都表明了,只有得到完整的锦鸾符,才能找到余绩留下的宝藏,召集真正的鸾仪司旧部。”
白靖容秀眉微锁,眉宇间带着淡淡的愁绪。她轻声道:“来了上雍之后,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当初传信给你的不像是鸣音阁的人,但是如果真的不是……那么,到底是谁假冒鸾仪司给我们传递的消息?又是谁提醒你锦鸾符的事情的?不管是谁,这个人对鸣音阁和鸾仪司都有一定的了解。”
余沉也不知道,他生母过世的时候他年纪还很小根本没什么记忆。虽然锦鸾符一直待在他身上,当时连白家都不知道锦鸾符的存在,更没有人知道这样重要的东西竟然是一块琉璃制品。
因此余沉也一直将它当成自己母亲唯一的遗物收着,虽然十五岁那边意外失落了半块,他也从来没有想太多。只是在心中暗恨那人竟然偷走了自己母亲的遗物罢了。
直到不久前,有人突然找上他,对方自称是他外公的旧部。而他的外公,正是东陵末年赫赫有名的权臣余绩,他母亲是余家覆灭之后余绩唯一幸存的女儿。
之后他与对方陆续接触试探过几次,也渐渐知道了更多的秘闻。
譬如当年余绩未完成的野望,譬如鸾仪司,譬如锦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