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谨言往日显得有几分温润的眉宇间此时却染上了几分煞气和锐利,骆谨言微点了下头道:“我方才得到消息,鸾仪司的中枢,就在宫中。”
卫长亭没有问这是哪里来的消息,这些都可以过后再说,眼下最要紧的确是宫里的情况。
“骆大公子这消息确凿吗?”卫长亭问道。
骆谨言点头,“至少有八分把握。”说罢从袖中取出一块令牌,卫长亭依一眼认出那是一块进出后宫的腰牌。
哪怕骆家位高权重,但身为外臣的骆家也是不可能拥有这种随时可以进出皇宫的腰牌的。谢衍倒是有,但是以他的身份只要站在那里就是天然的通行证,根本不会有人去查看他的腰牌,况且这一块也根本不是谢衍那块。
骆谨言道:“这是从鸣音阁缴获的。”
“鸣音阁?”
骆君摇道:“大哥带人抄了鸣音阁,雪崖和鸣音阁主带人跑了。”
骆君摇也有些惊讶会在南市遇到本该在城西的骆谨言,但骆谨言凝重肃然的神色却让他们没能多交流,只是简单说了事情的经过。
南市这一边闹起来不久,鸣音阁果然不出所料的也开始闹幺蛾子。骆谨言也完全不想做什么缓和,直接下令进攻鸣音阁。
拿下鸣音阁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虽然一开始鸣音阁看起来声势浩大仿佛要往外冲出城西的模样,但真是实力与他们表现出来的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武卫军几乎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就攻入了鸣音阁。当时鸣音阁的上层,如雪崖等人早已经不知所踪。骆谨言立刻明白过来,他们这是被人给摆了一出空城计。只是对方大约没想到,骆谨言压根就不想陪着唱戏,他直接下令进攻。
鸾仪司今晚的真正重点根本就不在鸣音阁,在发现鸣音阁里有出入宫禁的腰牌的时候,骆谨言就明白了事情的关键。
这种出入宫廷的腰牌并不对,而且管理极为严格。即便是宫中的管事,也是出宫之前申请领取,回宫之后必须立刻交还。但这种令牌鸣音阁里却不只这一块令牌,而且全部都是真的。
这些人今晚四处点火,闹得整个皇城兵荒马乱,都是为了掩盖他们真正要做的事情。至于那个地宫两连接城外的通道,那地宫存在那么多年,改送进城的人恐怕在他们注意到鸣音阁之前就已经进城了。
卫长亭深吸了一口气,一言不发地从袖中取出一支信号焰火射向了天空。
随着尖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