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余沉有仇?”骆君摇好奇道。
骆谨行冷笑了一声道:“大盛军人,都跟余沉有仇!”
骆君摇了然地点了点头,也对。虽然余沉叛变的时候骆谨行还是个十岁出头的少年,但从小生活在边关和军营中,骆谨行自然也是从小就听过当初余沉叛变的事情的。
况且骆谨行性格豪爽重义气,最恨得就是这种临阵叛变的人。
这几天皇城的天牢里格外热闹,往日里总是安静肃穆到阴沉的天牢,因为突然挤满了人而变得热闹起来。
负责天牢的官员更是战战兢兢忐忑不安,这里面关着的人,若是放在几天前,随便一个都是他得罪不起的啊。
因为当年王泛从天牢逃脱的事情,这几年天牢又重新升级了防御,说一句固若金汤也毫不为过。
但即便是如此,此时天牢的管事官员也依然觉得肩上如压了一座山般沉重。
天牢最深处是一个巨大的房间,房间四壁都没有窗户,就连房顶都比寻常房屋高了一倍有余。房顶上是大理石铺成的天顶,看不到房梁。这样的屋子,若是不点灯整个牢房当真是没有一点光伸手不见五指。
饶是如此尤嫌不够,房间里还有一个巨大的水池,水池里是七八个精铁打造的牢笼。犯人被关在牢笼里,水直接没过了胸膛。从牢笼上方垂下一条粗大的铁链,将人捆得结结实实,便是江湖高手进了这里面也是动弹不得。
外面的牢房比这里待遇就要好许多了,有的三五个人关在一起,有的甚至能够单独住一个隔间。
相同点是这些人虽然看起来有些狼狈,但身上的衣服材质都不俗,显然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
阮廷和宁王正好住在对面,他们的环境还要更好一些,不仅是单间而且离其他犯人还有一段距离显得安静了许多。牢房里不仅有床还有桌子凳子和单独的油灯,除了简陋一些也没什么不好了。
他们隔壁住着的是雪崖公子,他跟阮廷只隔了一道墙,但这父子俩显然都没有交流的欲望。从进入天牢之后,雪崖和宁王偶尔还说上两句话,阮廷就是从头到尾都一言不发了。
从他们被关进天牢之后,谢衍就没有再理会过他们,转眼间他们已经被关在这里一天多了,阮廷和雪崖还好,宁王年事已高却有些受不住了。
他用力敲了几下牢房的栏杆,立刻就引来了对面阮廷和雪崖的注意。
阮廷睁开眼睛扫了他一眼又重新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