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骆君摇和谢衍都是一怔,谢衍垂眸思索了片刻,道:“令弟,本王也见过几次,恐怕承担不起定阳侯府的重任。”
第一代商侯是死后封侯,第二代定阳侯虽然继承了父亲的爵位,却一生都毫无建树。世人眼中的定阳侯并不是那个曾经年纪轻轻就敢带人参与血洗姚家,协助父亲治理淇南的青年。而是承蒙父亲余荫和高祖皇帝恩典才身居侯爵,一生碌碌无为的人。不知内情的人想起当年商侯的风采,未尝不曾感慨子不类父后继无人。
如果第三代定阳侯依然庸碌无为,这一代之后上雍就再也不会有定阳侯,商家就真的只能彻底没落了。
商越苦笑道:“商某只是一介江湖人,若论朝堂中的事情,恐怕还不如二弟。商家的荣耀皆是起于祖父和父亲,如今两位长辈既然已经不在了,身前身后荣耀罪孽皆归尘土。就让他们再庇佑商家一辈,至于将来…便自求多福吧。”
“世子不必如此自贬。”谢衍自然知道商越说这些话不过是自谦罢了,商越即便从小便生长在江湖中,能力才干却胜过其弟十倍百倍。不过看商越此时萧索的神色,也知道商越心中对朝堂爵位这些恐怕早已经没了什么心思。
沉吟了片刻方才道:“商世子先不着急,不妨再想想。等定阳侯下葬之后,此事再议不迟,世子最好还是先跟商老夫人和令堂商议一下。”
商越拱了拱手并不答话,显然是心意已决。
从定阳侯出来,两人便回了摄政王府。
王府里,有了人作伴的谢骋果然精神好了许多。
虽然依然有些闷闷不乐,却不会像一人独处的时候那般总是出神发呆或者偷偷抹泪。
两人看了几个正在练武的孩子一会儿,才携手转手离开。
“阿骋看起来倒是还好。”骆君摇为挽着谢衍的手臂一边往前走一边道,脸上的神色也是松了口气的模样。如果谢骋一直哭泣不休,她就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
谢衍道:“毕竟还小,伤心难过也是有限。我当年进宫的时候,没多久便忘了穆王府那些事情。”他那时候已经八岁了,不过到底是小孩子,刚进宫的时候也是整日一言不发。被皇兄和皇姐前前后后照看了一个多月,渐渐地也就放松了。再过了两三个月,只要不回穆王府也就没什么影响了。
只是不管他在宫里过得多好,穆王府还有穆王府的人始终都是在那里的,谢衍多少也还是会受到一些影响。
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