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遇到了恐怕吃亏的人是你。”
中年男子闻言不由挑眉,饶有兴致地道:“怎么?萧兄还有什么别的高见?”
萧澂道:“寻常女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可想不出来漠西治沙和束河河防的题目来。”她能随口说出来,至少就已经证明她是真的知道这两个地方,也是知道这两个地方的问题的。
寻常女子会关注这些么?
中年男子摸摸下巴道:“听摄政王说的吧?”
萧澂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中年男子抬手为两人各自倒满了茶水,方才道:“萧兄,你家里的事情我也隐约听说过一些,令弟一时糊涂与你实在不相干,这次相见我怎么觉得你仿佛消沉了许多?”
萧澂笑了笑,道:“确实有些伤神,消沉却不至于。我与方兄也有三四年未曾见过了,大约是不复当年的轻狂了。方兄如今回到上雍,吏部那边是如何安排的?”
中年男子皱了皱眉头,道:“吏部的意思,大约是想要让我去户部。”
萧澂手指轻抚着茶杯,垂眸道:“以方兄的品级和考绩,若是入了户部至少也该是个侍郎。”
中年男子点头道:“老师那边透给我的消息也是这个意思,据说户部那位老先生马上就要致仕了,看来新任的户部尚书是从现在的左右侍郎中选了?”左右侍郎中必有一位要升,如此侍郎的位置就空出来一个了。
萧澂有些诧异地抬起头来,看了看中年男子才缓缓道:“方兄,廖大人没有告诉你么?”
“什么?”
“新任的户部尚书,大约应该是陵川侯世子卫长亭。”萧澂道。
闻言中年男子也不由愣了愣,他自然知道卫长亭现在是户部侍郎,但确实并没有认为他有多大的胜算。
因为卫长亭实在是太年轻了,而且还是武将转文官的。
朝中素来是文武相轻,文官一向不大看得起武将。从武将直接转为文官的不是没有,但都是极少的。因为他们缺少了科举的过程,绝大多数文官从来都不将他们当成跟自己一路的人。
见他这模样萧澂这才明白他是当真不知道,当下不由轻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方兄,你我是同榜,当年你助我良多,你若愿意听我一声劝,若当真进了户部,莫要和卫世子为难。”
“这话怎么说的?”中年男子眉宇间明显有几分不悦,只是因为萧澂是他的好友他一向知道对方的品性,这才没有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