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他,半晌才悠悠问道:“悦阳侯这是什么意思?”
江观牧低头道:“末将愧为人父,也愧为人夫,这些年一直优柔寡断,没能给汐儿和两个孩子一个名分。如今末将驻守燕州已经期满即将回京,不能再让他们无名无分的跟着我了,求王妃成全。”
“侯爷……”韩氏泪眼朦胧,感动地望着江观牧。
骆君摇神色却依然淡淡地,并没有什么变化。
她平静地道:“悦阳侯,这件事跟本妃有什么关系?我跟悦阳侯夫人见过几次,是个端庄大度的女子。你要纳妾,一封信回京,想来她也未必会拦你。”
江观牧神色赫然,低声道:“末将当初一时糊涂,没有及时将此事告知家里。夫人……至今还不知道汐儿和两个孩子的事。”
“那又如何?”骆君摇道:“悦阳侯夫人纵然会有些不悦,难道悦阳侯还会怕了不成?”悦阳侯夫人未必不知道江观牧在燕州有人,毕竟夫妻俩多年来一直聚少离多。只是江观牧不说,悦阳侯夫人便知道不知道罢了。
但若说江观牧是怕夫人不同意,那才是笑话。
江观牧神色有些挣扎,骆君摇却并不想陪着他们演苦情戏,“若是没有其他事,两位就回吧。本妃在将军府还要停留两日,这两天韩夫人就不要过来了。”
见她神色冷淡,江观牧终于一咬牙道:“末将愿以这些年驻守燕州的功劳为汐儿换一个平妻的身份,求王爷和王妃赐婚。”
咔嚓一声轻声,骆君摇生生地捏碎了手中把玩的环佩。
“你说什么?”骆君摇问道。
江观牧沉声道:“末将愿以这些年驻守燕州的功劳为汐儿换一个平妻的身份,求王爷和王妃赐婚。”
骆君摇冷笑一声道:“平妻?好一个平妻!悦阳侯可是这些年在边关待得太久脑子坏了?哪来的什么平妻?!”
所谓的平妻,不过是一些下流商人用来糊弄女子的说辞罢了。
说白了就是在家里娶了一房妻室,又在外地养了一个外室。只是因为是在外地,妻子与那女子不会见面,那女子在宅子里就如同正妻一般。甚至有时候还能以妻子的身份跟着出去交际,称之为两头大。
但实际上,族谱上连个名字都不会有,甚至有许多家中妻子根本就不知道。
这些毛病,后来也被一些权贵纨绔学去了,说到底还是外室。
这倒是跟江观牧和韩氏有些类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