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王妃看自己十分不顺眼。
哪里还能指望她能提出好办法?
韩氏却忍不住看向骆君摇。
骆君摇微微眯眼,道:“你将悦阳侯的爵位传给令郎,加上你这些年的军功自请贬为庶人,我可以请求王爷让阿澈不必降等继承爵位。如此,你以这个条件跟悦阳侯夫人商量和离。从此她做她的侯府老夫人,你们一家子也可以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大厅里比先前更加安静了,哪怕是韩氏也听出了这话里的嘲讽和恶意。
她忍不住紧紧拽着江观牧的衣袖,既怕他答应了,又怕他一口拒绝,一时间心中十分煎熬。
良久,江观牧才苦笑道:“王妃何必挖苦末将,阿澈年纪尚小,如何能撑得起悦阳侯府?”
骆君摇冷冷道:“阿澈已经过了十岁了,如今是陛下伴读,将来前程不可限量。至于悦阳侯府,这几年悦阳侯不在,夫人也打理得好好的。纵然往后几年没落一些,我也相信阿澈将来能撑得起。我要说的只有这些,悦阳侯回去考虑考虑吧。”
江观牧沉默地起身要拉韩氏起来,韩氏却跪在地上不肯起身。
“王妃,求您开恩,可怜可怜两个孩子吧。”
韩氏呜咽着道,“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求给我一双儿女一个身份。我知道……我出身卑贱,不配要求更多,我、我…我只想让我的孩子堂堂正正的活着,有什么错!”
“汐儿……”江观牧动容,伸手将她拉起来搂进怀中,韩氏扑倒在江观牧怀中失声痛哭起来。
“砰!”骆君摇终于忍不住,抬手将桌上的茶杯摔了下来。
“两位在我这里闹够了没有?”骆君摇冷声道。
“王妃?!”江观牧紧皱眉头看着骆君摇。
他无法理解一个才十多岁的女子,怎么会如此冷酷无情。
骆君摇看着韩氏,冷笑道:“你没错,悦阳侯夫人也没错,那你告诉我,是谁的错?”
韩氏颤抖着不敢说话,江观牧将她挡在身后,道:“王妃不必逼她,一切都是末将的错。”
“好。”骆君摇轻笑了一声,“你认了就好。”
骆君摇抬手拔出幽月刺往旁边桌上一掷,侧首对韩氏道:“那这把刀拿起来。”
韩氏颤抖着,“做…做什么?”
骆君摇道:“你不是想要给你儿女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吗?拿起刀,杀了他。”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