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开业以来,他住在这里也半个月了。这半个月他几乎没有离开过宾馆,也没有亲人来探望他。而他的一日三餐有时候靠外卖,有时候好心的老板也会刻意多做点饭菜给他送过去,这件事已经被她发现过两三次了。
这么大把年纪了,头发都白了,不管有没有钱过得如何,总归是孤独的。
她回到前台,程烟也从楼上走了下来,把她之前坐的位置坐了,于是她只能和殷女侠一起坐在沙发上。
“老板,那个老爷爷你认识吗?”她小声的问道。
“嗯?算认识吧。”
俞点沉默了会儿,正准备再次开口时,程烟却抢在了她前面:“你和他怎么认识的?他为什么一直住在我们这里啊,过来旅游的么?”
“因为他是宾馆的第一个客人啊,而且在这里长住。”程云说着停顿了下,“他是一个很博学的学者,是来我们这里考察一些东西的,可能会在锦官停留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都会住在我们这。”
“这样?”程烟微微皱着眉。
俞点则是放下了心——她本身就是个孤儿了,体会过那种苦,不希望世间再有任何一个弱者孤苦伶仃。
外面大雨依旧,打在地上溅起一层水雾,城市地面仿佛萦绕起了一层氤氲,街道上的行人车辆都少了不少。狂风呼啸,从大门灌进来,吹得前台桌面上摆着的杂志不断翻页,钢笔险些压不住宣传单,直到殷女侠去将玻璃门给关上才好了点。
这两天因为暴雨快递略有延迟,但每当雨势稍小快递便尽职的继续配送。同时这几天宾馆生意也少了不少,程云正好空出手来忙装修。
在老法爷走后的第二天,四间青旅房便完成了装修。但因为刚买的床具设施和床上用品或多或少都有一点异味,程云便没急着把它们挂出来销售或让殷女侠和俞点搬进去,而是把窗户全部打开,将床上用品挂在架子床上,借着这几天的大风好好吹一吹,散散味道。
在老法爷走后第三天,雨停了。
也正是放晴的这天下午,程云正式将四间青旅床位房的标价牌挂在了宾馆前台,也将它们同步到了网站平台上。
男女各两间,一间四人间一间八人间。
当程云问殷女侠和俞点小姑娘要住哪里时,她们俩都不约而同的选了女生八人间做自己未来的员工宿舍。
俞点是不好意思选四人间,也是很自觉的为老板减负。殷女侠则是觉得自己只是个打杂的小厮,老板没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