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三，你可别唬你婶子，这丫头可是个……”叶大娘指着程娇娇，可瞧着少女那张莹润的小脸，余下的话却都被她咽了回去，转而道：“不过，这丫头的模样和身段儿都是没得挑的，你要真喜欢那也成，你今年也快三十郎当岁了，是该娶媳妇了，婶子不要你多，拿十两银子来，这丫头今天就跟你走！”
听得叶大娘的话，见自己如同物品一样被人随意买卖，程娇娇眼瞳含泪，和叶大娘摇着头。
叶大娘却压根不曾理会她，只紧紧地看着李成达，等着他的反应。
“这么好的媳妇，别说十两，就是一百两也使得，婶子您等着，我这就回去给您拿银子。”李成达只一笑，他的眼睛最后在程娇娇身上看了一眼，转身大步离开了叶家的院子。
“啧啧，这成三该不会是真要讨这个小哑巴当老婆吧？”
“谁说不是，你瞧这小哑巴长得多讨人喜欢？”
街坊们叽叽喳喳，程娇娇听着那些话，原本就苍白的脸颊更是失去了血色，她孤立无援的站在那，纤细的手指头无助的绞着自己的衣角，她难过极了，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并不是生来就是哑的，娘总会和她说，说她小时候的嗓音又清又甜，脆脆的跟一只百灵鸟儿一样，可五岁时的一场高烧，让她再也不会说话了，这才成了旁人口中的“哑巴”。
并没有过去多久，她又看见了方才那个男人，那个额头上刻着字的男人，她看着他大步走了过来，将手中的一个钱袋子交到了叶大娘的手上，叶大娘也不含糊，当着众人的面便将那钱袋打开，待看着里面白花花的银子后，脸上顿时浮起了满意的笑容，只一把将程娇娇推到了李成达身边，道：“成三，婶子说话算话，这个小哑巴你带走吧，从今儿开始，她就是你媳妇了。”
叶大娘这一句话犹如一道惊雷般炸在了程娇娇耳旁，少女容颜惨白，她望着眼前的那个男人，看着他向着自己走来，作势就要来拉自己，她吓坏了，只慌忙向后躲去，她看着周遭那些看热闹的人，看着叶大娘眼底的嫌恶，看着叶原生沉默寡言的站在那，也看着那身材高大，额上刻字的男人，她的泪水终于滚了下来，她转过了身，竟是向着门口的那一株槐树撞了过去。
有人从她身后拉了她一把，可她的额角却还是撞上了树，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傻不傻，为了这点事要自尽？”李成达眸色幽暗，待看着这小哑巴要自尽，他顿时冲过来去拉她，可孰知还是慢了一拍，看着她额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