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和虎子受了人欺负,一路上李铨对他只冷不温,这突然一冷厉喝骂把他着实吓得不清,憋了许久才哭了起来。
屋外云空蓦的浇上了墨汁,昏日骤热,忽一道紫金鞭从天际甩来,鞭尾处响雷,其声大如洪钟,峰底人群霎时汗洽股栗,慌忙往屋里树后躲去,生怕被头顶雷蛇咬到。几息过后,又一声雷在屋顶炸开,莫说那屋中之人,就是那顶上房梁都为之一震。
那胖师傅饶是定力好挨过了第一声雷,也因第二声而惊瘫了下来,众人胸腔里攒了股闷气,嘴里只进不出,憋得人心好个慌痛。
虎子擦了自己鼻涕,转头对木子云说道:“没事,哥也不学了,咱俩一块回去。”
“真的?”木子云紧攥着虎子胳膊,连说道:“行,行!”这下心里可算是有底了。
而此时,屋外又洁云当空,日头蒸蒸而上,千里江山一片光,好似个清照世界,爽乐妙地。
屋中拥挤于一起的众人纷纷出门,有人闲语道:“自打五年前那诡异一夜过后,咱湖州的天就变怪了,晴天打雷成了常事,还偏偏离得咱头顶那样近,真是要邪祟作恶啊。”
屋里有了段沉寂时间,胖师傅站起身来,拍拍衣裳清清了嗓子,语气慢摇冷漠,说道:“留下两个,另一个带走,我这人多,哪里有那闲工夫。”
李铨点头说好,回头瞪了眼木子云,喝道:“还不快走。”
虎子从包裹里取出字据,扬手摔到地上,恼叫道:“我也不学了,这个后门我们不要!”
屋里嘘声不断,虎子只记得爹娘说过后门,也不知道后门是何玩意,这话当着人群一说出,胖师傅脸上可上了几分霜。
李铨连忙在胖师傅耳边说道:“土娃娃不懂事,大师莫怪,我这还备了车好物,大师见谅,见谅!”
胖师傅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恼道:“快些吧。”
屋外走进来个瘦削男人,年纪约莫四五十岁,见了屋里情景立即皱起眉头,边走边说道:“就一天功夫,还不抓紧,屋外还排着长队,磨蹭什么呢?”路过虎子身旁时停了下来,又道:“壮娃娃在这哭什么?”
那胖师傅换了副笑面,碎步上前,说道:“杨长老,羽门忙得如何啊?”
“也忙”那瘦削男人回道,“得亏我今年没担着那接待的活,诶?地门今年是你来收娃子?”
“是我,我师傅他忙,呵呵呵...”
“忙吧”男人往屋外走去,“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