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木子云从床上惊起,被褥尽湿,面上汗流不止。他掀开被子,猛地冲出了门,一路狂奔到比试场旁的大树下,怔了一息时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拼命地插进土壤之中,许久也安定不下。便开始挖土,一直挖了三个时辰...
清晨,田城芙蓉街,木子云坐在酒楼靠窗的房间,盯着街上穿行不息的人群,午时越来越近,木子云手中揉捏着无根羽,腿抖个不停。
为什么还不来,蓝衣弯刀,这样的人应该很多,我怎么会找到。忽又觉得恶心,低头干呕几声。
已到午时,那人还未出现。木子云大汗淋漓,又过度紧张,眼都不舍眨一下。
“来了!”木子云闷吼一声,心跳动的厉害,蓝衣弯刀,鲜明的身影插在人群间,一眼便能将其找出。
只是怎么会?木子云难以置信,那人的确蓝衣,腰间配嵌玉弯刀,发上插着绿簪,两只辫子垂到胸前,腰间盈盈不足一握,竟然是个女子。
怎么可能,不是她,一定不是她,但午时已到,整个芙蓉街再无另一个蓝衣弯刀者。
女子走向后巷,木子云两脚却似注入千斤铁水,心中焦急,再等就来不及了。他左手握拳砸向大腿,疼痛让他找回知觉,接着踏步飞去。后巷行人太少,木子云三四步便追到女子,在其身后低喝一句:“站住。”
“嗯?”女子闻声转身,那悦美容颜只让人醉,而木子云却没了心思,吃惊的望着女子胸前那白翼玉牌。
“咦,木师兄,是你啊。”
木子云脑似浆糊,羽门给他的任务竟是杀羽门的人!
“木师兄?”女子声音清脆。
木子云看着女子,心中想到,这人我见过,对了,是南派的,似乎大我两三岁,但入门比我晚,去年年考,我曾与她说过话。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任务。
那女子问道:“木师兄?你找我有事吗?”
“我.....没事了,你走吧,走吧。”木子云握紧无根羽,转回身,慌忙出了巷去,接着急走了两三步,心跳的厉害,只好抵着墙坐下。
心中怅然若失,自问道:“失败了?我等错人了?”又自叹道:“我果然下不了手。”
瘫坐在墙边许久,为了劝服自己,想了百种说辞。期间过路人形形色色,鲜有人愿多望他一眼。木子云渐渐失了心神,成了个逐渐透明的物件,连影子也慢慢飘忽不定。
又半柱香后,他一跃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