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个时候又正值泡沫经济时期,日本经济摇摇欲坠,社会动荡,外面全部都是飘荡的失业流浪汉。
在这种情况下,身为女性的两个姐姐想找到工作无疑是十分困难的事情。
她们就只能靠着在东京街头打散工来供弟弟山内一楼读书。
辛酸的日子伴随着冬季的风雪一齐咽进了山内一楼的肚子里,他只能埋头画画,认真画画。
把整个世界都奉献给画画——
他不敢往身后看,因为他知道,自己身后是两个姐姐奉献出的世界。
但同样这也是一份重压。
大姐二姐把她们的人生不求回报地压在了山内一楼的身上。
“我还记得那个冬天。”看着东京山内一楼轻声自语着:“两个姐姐接我从大学回家。恰巧经过田端北口站的时候,车站的平台广场时钟敲响了十二点的铃声,大姐去路边摊买了三碗荞麦面...我们三个人一边吃一边在车站广场的雨棚下躲雪。”
“雪很大...寒风刺骨。回想这一年来姐姐的酸楚,我一边吃面,一边哇哇地哭...像个小孩子。旁边两个姐姐也是鼻子酸酸的,可只是抽了两下,没哭出声来...雪花四处飘落,我只是抬头,便看见了平台广场时钟的名字。”
山内一楼声音里带着莫名的情绪。
“那座时钟,名字叫做‘希望’。”
一边的中年现役画家也从东京给人带来的莫名氛围中回过神来。
听见山内一楼的话语后,他也是张了张嘴,接着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希望’...
多让人五味杂陈的词语。
特别是在那种艰难时刻下,这个词语就更显复杂。
“这幅东京真是好作品。”
山内一楼轻声地点评着。
技法自然不用说,浮夸与颓丧这截然不同的风格同时并存,这就足以说明作者的老辣程度。
更重要的是,它糅合了作者本人对东京的理解。
在那位作者的眼中,他眼底下的东京就是如此。
有希望,也有失望,也无奈,也有现实...
可不管多少人,多少面,这就是东京。
这都是东京。
与黑宫明纱的上京不同,这幅画更挑动了在场四名画家的情绪。
是的,不知何时,他们都被这幅东京给吸引去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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