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大的希望,现在又给弄没了。
插科打诨这一套,看来是过不去了啊。
“叶上末跟华石不一样,贾树道是商人,华石是资本。资本很纯粹,就是追逐利益。”孟时调整了一下姿势,坐正了身体,“当时我和张仁沛拿着不同的筹码站在天平的两边。”
“张仁沛想要利用楼三的死,把地下这帮人架上去,无论他心里想的是什么,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个很虚幻的台子,我相信贾树道也看的很清楚,这就是捞一笔快钱就走,不长久。”
“而我呢,我光着脚上台,手里还拿着一把‘锤子’,我灵堂起舞,他们灵堂卖票,谁也不比谁高贵。”孟时又忍不住要去拿那根烟。
陈与探身,把烟拿走。
“当然最终让他妥协的不是我的锤子。”孟时抿了下嘴唇,笑道,“而是因为我另一只手捏着的乐队,贾树道看到了更长远,更大的利益。”
当时轻雪传媒私底下的动作,在华石高效的调查下,都摆到了贾树道的桌面上。
我国这么大,除了男足,其他领域从来不缺乏人才。
只是需要平台去展示,需要有人去挖掘。
乐队放在老秦这种圈内大佬的手里运作,这个项目的成功是可以预见的。
要未来,还是要一个烂摊子。
贾树道想的很清楚,于是他放弃了张仁沛。
之前陈与说的很笼统,现在管斌这才知道,那一晚双方一触即分,然后风平浪静,勾肩搭背的背后,其实有着这么多的博弈。
真正让天平倾斜的永远不可能是锤子,只可能是利益。
可,能让原本不平等的双方坐下来谈判的前提是锤子。
贾树道知道,光脚的孟时有能力把张仁沛搭的台子,锤的稀巴烂,于是才选择坐下来谈。
管斌愣愣的看着孟时。
他不由想到了被孟时狠狠砸碎的吉他。
陈与说“马路牙子”从鸟巢下来已经画上了句号,以后不会参加任何形式的节目和演出。
可能孟时上台的时候是“光着脚”,什么都没有,可如果他不动“锤子”,就能一身锦衣下台啊。
管斌无法理解孟时的思想,“图啥”两个字,在他脑子里蹦跳着。
孟时不知道管斌在想什么,他感觉这货眼神怪怪的,不自在的往后挪了挪。
“叶上末和贾树道不一样,他…反正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