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下一刻看到孟时说完就把错愕的高奔,随手扒拉开,秦仟就清醒了过来,这就是个狗东西,不要对他有任何幻想。
孟时迈步进到休息室,一个身影投进了他的怀里。
他楞了下,下意识就要推开,但腰间传来的力度和紧紧贴在胸口的脸庞,让他把手缓缓的放在了麦子的头顶。
麦子脸紧靠着孟时的心脏,轻声呢喃,“孟时,2019的你,现在的你,过的真的好吗?”
痛苦是有瘾的,更何况幻想,就像新疆小调音阶加上华丽失真的吉他solo,可以创造无休止的忧伤一样。
当然了,把忧伤做为审美对象,本来就该是漫长、延绵,易于沉溺其中的。
麦子的头发细细软软,手感很像黄毛丫头桥儿。
孟时轻轻的抚摸了两下,此刻犹如绵羊一样忧伤的麦子的头发,说,“姑娘,以后别熬夜了,有点秃了呢。”
“咳~咳~咳!”在麦子投入孟时怀里就摸出手机录像,准备拿去更表姐告状的秦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再独立,有思想的女人,也承受不住这种话语。
麦子放开孟时,退后两步,伸手摸向自己的头顶,蓬松,柔软,心中长舒一口气。
麦子好看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孟时。
孟时和她对视,表情错愕,惊疑,最后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真是一个如同兄弟一般铁血的拥抱,没有一丝柔软。”
刚诬陷别人秃头,又阴阳人家平胸!
刚顺过气的秦仟,又一次被呛到。
她现在强烈的怀疑,所谓的荆棘路,其实就是孟时。
孟时两句话打碎了麦子的忧伤和幻想……
不对,忧伤更大了。
麦子还没上路,心就被孟时捅了两刀。
她注视孟时的脸,但眼里没有常怀的愤怒。
褚乐看着这个眼睛干净的姑娘,说,“想好怎么改了吗?”
麦子说,“不改。”
褚乐问,“哪里不改?”
麦子说,“都不改。”
褚乐看向孟时。
孟时没说话,拿起放在音响上面的歌词,从地上捡起笔,在上面开始写字。
麦子转过头。
世界里已没有规则,无所顾忌充满的想象
我还能短暂的停留,睁眼看看这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