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被预见的悲壮,让他战栗。
……
“太阳照常升起,太阳照常升起……孟时写的这曲子太给劲了,再来一遍!娘的,过瘾!每天不来个几遍,心里不得劲啊!”
一个粗犷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孟时写的?”
蔡淳之心里一惊,抬起的手敲了下去。
开门的是老五,光着上身,一米九几的大高个,身上冒着汗,被灌进来的冷空气一激,大光头上冒着白烟。
蔡淳之被这铁柱一样的男子气势一压,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嘴里磕巴地喊说:“五……五哥……”
老五抓着门,皱眉问:“你谁?”
蔡淳之犹豫了一下,说:“我……我是秦川的粉丝,三哥和你们的粉丝……刚刚从国外回来……”
“哦,进来吧。”老五摸了一把头上的汗,随手擦在裤子上,转身往回走。
蔡淳之跟了进去。
“随便坐。”老五从桌上抓了一根油条塞嘴里,说,“吃了没有,一起吃点吧。”
这哥几个可不怕什么粉丝打扰,因为99.9%的粉丝打不过他们。
“不用,不用。”蔡淳之摆手说,又看了眼只穿背心的焦从和褚乐,打招呼,“从哥,乐哥。”
叫着再来一遍的焦从那个瘾头被打断,沉着脸,盯着他,说,“吃了就吃了,没吃就没吃,什么叫不用了!”
褚乐看整个人包在羽绒服里,戴着毛线帽,整个人缩在一起,嘴里哈着白气的蔡淳之,笑道,“他有神经病,不过你别怕,不咬人。”
焦从很不爽地说,“特么的,我是精神病,马个那种才是神经病。”
他说着问蔡淳之,“就舌剑那个整天带着渔夫帽,穿的破破烂烂的秃头主唱马一个,你知道吧。”
蔡淳之刚点头,还没说话,焦从又说,“算了,舌剑也没啥名气,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蔡淳之楞了楞,也就秦川敢说舌剑没名气,说马一个神经病秃头了吧……
褚乐笑道:“马一个什么时候秃了?”
焦从把手里的鼓吹放下,“孟时说麦子有点秃,马一个不是大秃?”
老五两口一根大油条,把吸管放进装在袋子里的豆浆,说,“马一个早晚用刀子扎你的肾。”
褚乐补刀,“不用早晚,下午松鼠那里,马一个也去,我会跟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