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划了一气,看见一片芦花荡子。
小英子把桨放下,走到船尾,趴在明海耳朵边,小声说:我给你当老婆,你要不要?
明海眼睛鼓的大大的。
小英子说:要不要!
明海说:嗯。
小英子说:什么叫嗯呀!要不要,要不要?
明海大声说:要!
英子羞恼:你喊什么!
明海小小声的说:要。
小英子跳到中舱,两只桨飞快的划了起来,划进了芦苇荡。”
孟时说到这里就此停住,静静的看着管斌。
管斌没有说话。
孟时望向刚刚拍大腿的叶柳新。
叶柳新激动的往前一步,又克制的停住,清了清嗓子,说:“猴子没有把世俗放在对立面,世俗本身反而成为了生活的一部分。
正如菩提问猴子:你姓什么。
猴子说:人若骂我,我也不恼,打我,我也不嗔,只是陪上个礼而就罢了。
对于世俗来说,别人骂我,我应该气恼,打我,我应该嗔怒。
猴子路上所经历的“困难”,对他来说就是一种超脱,对二元对立的一种消解。
他一点挣扎和痛苦都没有,是极致的世俗超脱。”
冯杰伟和季红婷诧异的看着这个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
孟时也有点惊讶。
叶柳新平时话很少,但是对服化道的把握,完全符合孟时想要的效果。
没想到,对孟时在剧情上的思考,也是这般契合。
孟时对他比了一下大拇指。
叶柳新腼腆的笑了笑。
孟时对管斌说:“这个故事里,按照世俗的目光,寺庙里的和尚没有几个正经的,小和尚的村姑的爱情,简直太肮脏了,简直乱了清规。
但他们的恋爱是纯洁的,美好的。
猴子呢?
须菩提和金蝉子对他,就像明海对小英子。
什么都给,什么都满足。
猴子是没有痛苦的,超脱的飞了起来。
他怕死,便去找不死的法门。
他没有二元对立,没有精神和肉体的对立,没有现实和理想的对立,没有正义与邪恶的对立。
金蝉子很欣赏他的超脱,说:我就喜欢你这天生的猴子,不如我们做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