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伸手拍拍他的背,笑道:
“好了,别生气了,你不喜欢,那我以后不做了,不给他们送东西,见面了也不打招呼,把头一扭,就当个仇人。”
孟时双手扶在她的肩膀上,说:“姐,我希望你能做些自己真正喜欢做的事,又怕这些所谓你喜欢的事情,其实只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
俩人一起在酒吧工作的时候,温桐不止一次的说过,她向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自给自足,没有束缚的田园生活。
但,这是她在城市中的感慨,还是真正的向往?
自己现在算是给她自由,还是给她另一种束缚?
举着相机拍摄的孟得年,看到两人之间气氛好像有点不对。
他想要问,是不是要继续拍,又怕自己开口,打断两人交流。
于是,脚步轻慢的默默往后退,让自己尽量离的远一点。
见孟时和温桐都没注意到他,年哥松了一口气。
“我之前一直觉得把你弄到夭山很好,这里有你想要的一切。”
孟时手在温桐肩膀上扶了一下,就松开了,说:“现在这个想法动摇了。”
温桐定定的地着孟时,看着他柔和的眼眉轻轻皱起,眼中好似积蓄了秋风扫不净的愁。
她拉着孟时在大堂前头,屋檐下,圆圆小石子铺就的台阶上坐下,恳切的说,“可我真的很喜欢这里,现在做的也都是自己想做的。”
温桐从孟时的包里拿出烟递给孟时。
她和秦轻雪不同。
秦轻雪希望自己能管住孟时,让孟时成为她想要的模样。
温桐则希望孟时能做一切他想做的事情。
孟时接过烟,没有点燃,看着她的眼睛,说:“温有三把你当提款机,当弟弟成长的肥料。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和他一样,你只不过是换了一种环境,换了一个爸爸。”
温桐神情呆滞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这货又不正经了。
“之前说我像你妈,现在又想当我爸,嘴上还喊着姐姐,咱这关系可真够乱的。”
她翻了翻白眼,起身洗手去了,再出来,带着阿嫲。
孟时给阿嫲,搬了一张椅子,自己坐在台阶上,挨着她。
孟时对温桐说:“自由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是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
温桐随口说:“知道了,大哲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