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不能用对待正常的人方式来对待。
陈雨诗从孟时的vlog,极道女团幕后花絮、他作为嘉宾出席的乐队,以及所有他出现过的视频里,得出一个结论——
给这货带杯奶茶一根烤肠,该比穿上漂亮衣服,画个美美的妆,在他跟前抛个媚眼,喊声哥哥,要来的实在很多,很多。
要知道陆佳跑他那里去,对着那七分地又是喷农药,又是割稻子,晒稻子,人都晒黑了两度。
所以,陈雨诗洗了一把脸,擦了点面霜就下楼了,连衣服都没换。
南方人说的睡衣,和北方人认知中的睡衣不同。
它是外穿的,存在的主要意义是保暖、舒适,一穿上就不舍得脱了。
一到十月,南方村镇,满大街都是花花绿绿,颜色各异的棉睡衣。
入冬后,陈雨诗在家里就这么穿,两套来回换,穿习惯了压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嗯妈,我去陈乐学校了。”
陈雨诗把饭煮上,给老妈v信发了条语音。
这条信息可能老妈回家才会看到,但出门说一句,已经成为习惯。
前门是开着的,陈雨诗探头往外面看看。
平时和大婶一起聚集在对面闲聊的人,一如既往围坐着。
看她们翘着脚,东张西望互相聊天。
陈雨诗便感觉一股压迫感便扑面而来。
她下意识缩了缩脑袋,人往门边躲了躲,有种做贼的感觉。
如果是平时,她会选择等一等,等半个小时后,她们回家去下饭,再溜出去。
但,今天实在等不了。
陈雨诗硬着头皮往脑袋上扣安全帽,将电瓶车上面的雨棚拆下来,放到四四方方铁质的谷仓上,再将门上下两个铁栓打开。
农村现在的正门,都是一扇一扇活页带滑轨的,像古时候的屏风。
一扇正常开供人出入,其他的可以全部合在一起,供电瓶车之类的物件出入。
陈雨诗拉开固定的门栓,轻轻推开两扇,门滑动的声音瞬间吸引对面闲聊的中年妇女,目光聚焦了过来。
这一刻,空气好像凝固了。
陈雨诗低着头,把车子推出去,像是一个贼,跨上电瓶车,拧下油门逃窜离去。
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绪,明明自己活自己的,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他人,但还是觉得莫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