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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因瑞才刚喘着粗气在屋里的软榻上躺好,舒沄便跟着宁道长进了屋子。
温邺衍此刻正优雅地坐在软榻一侧,微微蹙着眉头,笼罩在一片天光之中,仿若画卷中之人,美的让舒沄的呼吸都慢了两拍。
这样的妖孽,到底是怎么生出来的?
宁道长笑眯眯地把目光从舒沄的脸上收回来,随意地在屋内便坐了下去,然后对着舒沄提醒道:“舒姑娘可还需要什么东西?”
“啊?!哦,我还有一套银针在院子里........”舒沄赶紧回过神来,尴尬地把收回目光,不敢再去看温邺衍,赶紧对着宁道长说了一句,转身便要回去拿东西。
“舒姑娘,老道安排人去取便是了,你先给三公子看诊!”宁道长好笑地看着舒沄,把她叫住之后,这便叫来了一直候在附近的慧园管事,让他立刻去为舒沄把银针取来。
“记得,再把酒坛子搬过来!”舒沄看着慧园管事马上要离开,赶紧又加了一句。虽然她蒸出来的那些酒的浓度还不够酒精的浓度,但是好歹也比没有好啊!现在这条件就这样,她还能要求什么?
慧园管事赶紧点头,笑着便跑了出去。
他以为,那酒是舒沄拿来孝敬宁道长的。
宁道长自然也是这样以为,脸上堆满了无尽的笑容。
温邺衍却是不悦地朝着舒沄扫了一眼,最终把目光落到了宁道长的酒葫芦上,看着那明显少了一串铜钱看起来就有些不太顺眼的酒葫芦,温邺衍的目光忍不住眯了眯。
舒沄走到旁边一个丫鬟的身边,把双手浸入丫鬟端着的清水里,仔细地清洗了两遍之后,这才擦干了双手,走到了软榻旁坐下,对着段因瑞说道:“三公子,请把手伸出来,我要为你诊脉。”
段因瑞明显有些不愿意地皱起了眉头来,看着舒沄盯了许久,这才开口问道:“你是素医?”
舒沄点头。
“怎么来的?看到了悬赏的告示?”段因瑞的嘴角微微挑了一个弧度,带着一丝淡淡的讥讽。
“是孔大人把我带来的。”舒沄镇定地看着段因瑞回答着,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脸上。
“孔大人?你是从别处寻来的?”段因瑞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好奇地对着舒沄问道:“你们从哪里来的?”
“益州!”
“益州?”段因瑞微微有些吃惊地看向舒沄,“益州那边来的那批巫医们我都见过了,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