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管事这才退离。
张妈妈有些紧张地关上了房门,看着舒沄没有要睡的意思,就那么静静地坐在桌旁,翻出匣子里的银针一根一根地用酒浸泡,忍不住上前去,对着舒沄轻声问道:“姑娘......三公子可还好?”
“还好!”舒沄勉强地勾起了一丝笑容来,对着张妈妈说了一句。
“那.......姑娘,三公子什么时候能好啊?”张妈妈才刚安心了不少,又问了一句。
舒沄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这个暂时还说不准。”
“说不准.......”张妈妈只觉得眼皮一跳,心中不由一阵沉闷:“姑娘,我们三公子的病是不是真的治不好了?这巫医大人来了一位又一位,我们都数不清了,可是就没有一位巫医大人能为三公子治病!府里有人说.....说三公子是肯定治不好了!”
说到这里,张妈妈也忍不住哽咽了起来,抹着眼泪看着舒沄。
舒沄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扭头朝着张妈妈看过去,瞧着她那伤心的模样,一脸的无奈:“张妈妈,这三公子的病还在治疗,谁就能那么肯定地说不能治了?”
张妈妈听到舒沄的话,抹泪的动作停了下来:“姑娘说的好像是有道理!”
舒沄笑笑,很肯定地说道:“本来就是这样的道理啊!病都还没有治过,就说治不好?这话怎么听着也是不对的,对吧?”
“对,对,对!姑娘说的对!”张妈妈顿时把脸上的泪给抹了个一干二净,面色微怒地说道:“有这样心思的家伙,肯定是心怀不轨,就是要咒我们三少爷,不想让三少爷好转的.......明天,明天我就去问问,他们到底存了什么心思要这样咒三少爷!!”
舒沄干涩地笑了下,垂下眼眸默默地叹气。
段因瑞就是被人下了咒术的啊........
舒沄一直等到子时这才在张妈妈的催促下爬上了床休息,只是合眼感觉似乎才刚睡着,舒沄便被张妈妈给着急地摇醒,说是段因瑞醒了。
合衣而睡的舒沄本就预料到了这样的情况,赶紧翻身披上了一件披风便抱着银针匣子出门转进了段因瑞的那间屋子。
想象中咆哮乱骂的声音并没有出现,屋子灯火通明,隐隐有软软的女声此起彼伏响起。
舒沄一转进内屋便瞧见几个丫鬟正站在段因瑞躺着的软榻左右,小心地问着他还需要什么。
段因瑞摇了下头,示意那些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