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恶心的要命。
晚上吃鱼差点死亡那件事,更让徐阳认识到旅程的残酷,人命烂如草芥,随时都可能死亡。
既然如此,那我不好过,你们干脆也别好过。
徐阳说出这句话就后悔了,以卫洵的性格他是肯定不会答应这种方法,毕竟卫洵是这么好,这么有原则的人,徐阳原本打算自己筹谋,把翡乐至或者殷白桃拉过来,等同谋够多底气够足再和卫洵透底。
他也不知道怎么得就把内心想法给说了出来,徐阳低着头,紧攥着多多的牵引绳,心里已经有了预感。
果然。
“不行。”
徐阳心里有了预兆,无所谓耸了耸肩,乖巧道:“好,那就不做。”
虽是这样说,但显然今后如果再有如此的想法,徐阳不会再跟卫洵完全透底。他低下头,颇为无聊地等待卫洵的教导或训斥,毕竟这已经算是家常便饭了,在老师和亲人眼里,他就是个古怪的坏孩子,小疯子,脑子里成天都琢磨着些不好的坏点子。
但徐阳毕竟目盲,看不到卫洵望向他的,越发幽深,兴致盎然的目光。如果他能看到,绝不会傻乎乎还认为卫洵是个光风霁月的大好人。
徐阳这小孩挺有想法,而且心思够狠,这点卫洵倒还算喜欢。为此他也有耐心随口指点两句。“这招太狠,也太蠢,削弱自己,到处树敌,永远是最愚蠢的做法。”
卫洵慢悠悠道,注意到徐阳不服气的抬头——在徐阳心里卫洵可以责怪他这招太狠,没有队友爱,不顾及大局。
但怎么能说他蠢呢!
“异常愚蠢。”
卫洵毫不留情:“且不说那样物品能不能毁掉,单是这件事如果暴露,队里的所有人绝对会先联手对付你。”
疯狂不可怕,拖着整个旅队共沉沦的反社会更可怕。徐阳今天能毁掉预防高反的道具,以后说不定就能做出扔到旅客们的旅行包,在战斗时拖后腿之类的事情。旅队里的不稳定因素绝对不能留,到时候旅客们绝对会先团结起来,对付他们。
导游到底有个不能亲手杀旅客的限制,旅客可没有。只要把徐阳的狗杀掉,他在这片茫茫荒原上就相当于失去了眼睛。
“只要做的隐蔽……”
徐阳狡辩,却也知道卫洵说的对,他自己只顾了一时的报复性爽快得意,颇有种我死后那管你洪水滔天的痛快,完全没想未来。但被卫洵这般直白揭穿,徐阳还隐隐有点恼羞成怒,毕竟年轻不懂收敛情绪,他带了点针锋相对的气势,反问道: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每天就这样被动应对吗?”
“呵。”
卫洵轻笑一声,徐阳却噤了声,他本能觉得卫洵似乎和白日时候不太一样了,这是敏锐的直觉在发出警告,他感到一丝危险与战栗,但卫洵怎么会危险?
徐阳感到卫洵低下头,凑到他的耳畔,徐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