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以飞快的速度接近这里——照这速度,他该是再有半个多小时就要到了。
这怎么回事?难道丁一真这么心急吗?
“卫哥再来一首吗!”
火堆旁的翡乐至热情邀请道,为了庆祝卫洵苏醒,也是庆祝他们完成第一景点,明天就要离开象雄遗迹,大家搬来了更多柴火,搭起来了个火堆,火焰燃烧的旺盛,橘红火光映亮了黑暗,映在每个人的脸上。
在远离了现代,远离了科技的高原,人的喜乐也归于原始。翡乐至他们围着火堆轮番唱歌,跳舞,热热闹闹有一会了。卫洵见江宏光他们一是活跃气氛,让整个旅队更加团结。第二也有些‘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发泄感在。
火堆在过去是为了防御外敌,熊熊燃烧的火焰天生就会给人一种温暖安全感。卫洵此次下遗迹虽然收获颇丰,却也让旅客们担忧丁一仍隐藏在暗处,没有离开。
明天就要离开这个还算熟悉的象雄遗迹,前往陌生的小林寺了,饶是老手旅客也不免有种‘前途未卜’的忧虑。
此刻这篝火晚会来的正是时候,旅客们尽情发泄,那些彷徨压抑,性命被旁人掌控的朝不保夕,为了生存必须豁出生命冒险或者放下尊严卑躬屈膝讨好他人。
要是在其他有导游的旅程里,旅客们绝不会有这种放松畅快的机会,现在这丁一不在,虽然很可能还会再回来,但趁这机会,大家都在发泄心中的各种情绪。
他们玩的热闹,卫洵兴致来了也去唱了首歌,他唱的是某首草原赞歌,调子古朴苍凉,和这次的旅程非常应景。翡乐至他们虽然知道卫洵会说藏语,但没想到他唱歌也这么好听,顿觉经验,尤其是卫洵那种肆意洒脱,并不拘谨,异常大方舒朗的态度。
不为未知的明日而担忧,也不为潜藏的危险而时刻紧张,仿佛只要能跟上他的脚步就能无惧任何困难的气概,实在是具有无穷魅力,让人心悦诚服。
“哎卫哥,你头发这里,是不是蹭上什么东西了?”
翡乐至指的是卫洵额角处,那里几缕碎发微长。卫洵扯住几根发丝看来,就见它纯白如雪,在篝火映衬下泛着暖黄的光。
“没事,是我称号影响的。”
卫洵无所谓道,又多了几缕头发变白,正合他慢慢暴露白发的心意。说起来在这方面雪豹倒是比雪貂更方便,季节性换毛哪比得上一直都是雪白皮毛呢。
“你们唱吧。”
卫洵起身,拎着保温杯离开篝火,欢歌笑语声逐渐远去。他站在营地边缘,向东北方眺望,正是丁一急速赶来的方向。
要是丁一真大胆恢复了人形,这会就迫不及待回来夺权,那可得狠狠收拾他一顿才好。
卫洵慢条斯理换了新的手套,他脱下冲锋衣随手扔到一边,只穿着暖灰色的羊绒衫。略显瘦削的身体中隐藏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