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昏迷了两日,再醒来时,眼睛就看不见了。
虽然苏落云醒来之后,笃定是苏彩笺推了她,但苏彩笺哭得梨花带泪,也不说话反驳,颇有丁氏弱柳娇花的风范。
父亲原本就偏心丁氏的孩子,加上周围的人证俱在,都说是苏落云摔晕之后记得偏差了。所以苏鸿蒙也乐得和稀泥,只罚了苏彩笺跪佛堂一日,便不许人再提此事了。
毕竟两个都是他的女儿,一个瞎了,无法改变,总不能让另一个担了害姐姐的名头,坏了名声吧?
苏彩笺平日里是个虫子不都敢踩的孩子,怎么会故意要害姐姐?这就是意外,既然发生了,谁也没法子。
可是陆誓却不肯换了未婚妻,闹个不休。最后一年前陆夫人便折中想了个法子,让他先娶妹妹苏彩笺为妻,待过些日子,再抬苏落云入门。这样一来,也算让苏落云这个嫁不出去的残废姑娘有了着落。
总之,其中发生了不少波折,陆家才跟苏家结缘,定了亲事。
哪知身在老家的苏落云却不肯听了长辈的安排,将自己先前收到的陆公子的信函烧成灰,拢在木匣子里托人送回陆誓的手里。
她说得明白,与陆公子再无干系,大家以后见面,大约也就是一句“妹夫”相称。若他再跟苏家提及姐妹同嫁之事,她便一刀割掉秀发,入庵出家。
随后的这事,再无人提及,只二姑娘彩笺欢天喜地准备嫁妆喜被,等着嫁到陆家去。
不管别人怎么说,苏归雁认定是异母的妹妹害了姐姐,待听到落云说“想明白了”,便立刻想到那意外去了。
可是苏落云却不动声色:“那事休要再提,众人都说是我自己绊倒的,若是还咬着不放,倒像是我构陷家妹对了,你这两年可有照着我说的去做?”
归雁立刻点头::“姐姐当初让我藏拙些,所以夫子每次检查功课,我都要留些错漏,默背诗文讲义,也比锦官锦城他们慢两日夫子觉得我玩心大,惫懒了。父亲不喜我这样,总是要骂我。有时我真不想如此了,可想到你当初的叮嘱,又忍住了。”
落云听了,心疼地又摸了摸弟弟的脸:“你比我强,我像你这么大时,若能沉住气就好了。记住了,以后也不要跟那两兄弟争锋,现在的我还没什么本事,没法护你周全,你显得笨些,在家里才自在”
苏归雁默背功课其实比那锦城兄弟快多了,有时看那两个弟弟刻意卖弄聪明,也算有趣。
可他还是不解姐姐这般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