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爷嗅闻这味道,只觉得味道清甜,果香四溢,香料调和自然,却一时分辨不出用了哪几种香,也难怪公主闻了念念不忘。
可这不是他们守味斋的香啊!
于是苏大爷只能马不停蹄,又赶回家中,问一问大女儿是从何处弄来了这让人鸡飞狗跳的香膏。
落云听父亲讲完,这才慢慢道:“是我自己胡乱调的香,竟然能得公主垂爱,真让人受宠若惊”
苏鸿蒙这半天只感受到了“惊”,直到听落云说是自己调的,那半悬的心才彻底放下了。
他原本还担心这香膏是落云从别处买来的。若真是那般,岂不是有后起之秀来压制他们守味斋?
既然是苏落云调出来的,那就好办了!
他立刻说:“既然公主喜欢,你回头将方子给守味斋的老冯,让他调配出来给公主送去。”
听了父亲的话,苏落云却从容站起,给父亲拘礼后道:“女儿不孝,恕难从命!”
苏鸿蒙这半日颠簸,身子乏累得很,原本想交待完便宽衣躺下解解乏,没想到大女儿突然蹦出这么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来,气得他顿时坐直:“这是什么屁话?是我管你要你娘的嫁妆?你还恕难从命?”
一旁的田妈妈连忙围护道:“老爷息怒,大姑娘方才听说夫人要送她回乡下,还不许我这老婆子和香草跟去,心里一时难受,这才说了气话。”
苏鸿蒙听了一愣,这才想起丁氏先前跟自己商量好的,只是没想到丁氏竟然这么早就跟大女儿提了,更没想到丁佩还要换了苏落云身边服侍的人
妇人短见!这是觉得日子太好?这么早跟小祖宗说这个干嘛?
“你这么跟落云说的?”苏鸿蒙一时也有些尴尬,只能调头瞪向丁佩,指望她机警解围。
丁佩心里明白,但她身为当家主母,怎么可以这么轻易收回说出的话?
所以她假装没看见苏鸿蒙挤过来的眼神,一脸和颜悦色道:“你这孩子,方才不也是话赶话说到那里去了吗?渔阳公主可是陛下最宠爱的女儿,她想要这香膏,你不给你父亲,是准备给全家招灾?”
苏落云却面色清冷道:“我调这香的初衷也是一厢情愿,我原想着守味斋这些年一直卖着娘生前调配的那几味香。贵人们也该用乏厌了。我若能帮到父亲,也算尽了女儿孝道。没想到我拿着自己当苏家人,可是有人却嫌弃我瞎,待着苏家碍眼。若是这般,我也甭热脸贴冷屁股,只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