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水巷子出来,所以来得比弟妹们略早了些。
陆誓的表情一黯,心知一会便再说不上话,只紧声问道:“落云,我到底如何得罪你了,你竟要避我如蛇蝎?”
落云想要说话,可是也觉得舌尖酸涩。
陆誓一个谦谦公子,平日从不与人相争,如何会得罪她?她当初意外失明时,除了有些自惭形秽,不想连累了陆誓之外,其实更多的原因却是陆誓的母亲。
丁氏惯会结交,与陆夫人相交的时候也刻意逢迎,二人堪称闺中密友。以前,丁氏就经常在陆夫人的面前含而不露地编排她,所以陆夫人也不甚喜欢落云。
陆夫人觉得落云看着就透着精明,那彩笺却没有心眼,也好相处,做婆婆的都不甚喜欢气场强过自己的儿媳妇。
若不是碍着儿子坚持,陆夫人应该一早就定下彩笺了。
所以落云清楚:她这样一个盲人,若真跟彩笺争抢,嫁到了陆家,那丁氏岂会善罢甘休?其中挑唆的事情必不会少。
陆誓是个孝子,不会忤逆母亲,而她自问又是不服软的性子,以后的陆家宅院岂能清净?
陆誓跟弟弟归雁一样,都是做学问的人,精力本就不该耗费在内宅里。与其这般,倒不如一早就替他省了麻烦。
落云那时想了很久,待想清楚这些后,就算再不舍,也决定挥剑斩断情丝。
现在听陆誓一定要个答案,她想了想轻声道:“缘分有深浅,你我的缘分也许并非夫妻。我如今不想嫁人,你又何须执念这些,以后与彩笺好好过日子就是了。”
陆誓不信苏落云会这般铁石心肠,沉声哽咽道:“当初母亲一直不肯让你过门,我一直相争。直到后来,母亲松口说彩笺和你一起过门,我这才肯了婚事的!若知你这么恼,我抵死也不同意的。可是你为何不愿?是怨我软弱,同意了娶你妹妹?还是怨我母亲嫌弃你?若真是这般,你为何不信我会护你周全?”
苏落云沉默了一会,突然道:“要不要玩个游戏?”
说着她指了指茶楼另一侧走廊上,那里正在翻修备用外梯子。那梯子只有踏板骨架,却并无护栏,走上去也是吱呀作响。
“我方才图方便,从这里走上来的,倒是记住了路径,你敢不敢蒙上眼,然后听着我的指令走下这楼梯?”
陆誓不知落云为何扯到这里,可是既然她执拗这么说,他照做就是。
当他出了茶室,走到那外梯旁时,看着那陡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