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走后,香草还探着脖子看世子的背影,痴痴看了甚久,好半天才意犹未尽道:“乖乖,这位爷洗了脸上的脂粉,怎么觉得少了阴柔秀气,变得阳刚十足好像换了人?”
落云听了,好奇地问了几句。香草眉飞色舞地跟大姑娘形容着韩临风的样子,又觉得自己书读得少,难以说尽那美男子的韵味,末了又道:“不过看他眉眼轮廓,怎么带着些异域风情?”
苏落云倒是在陆灵秀那里听过这韩临风的事情,轻声道:“听闻他的生母是波国进贡的女子,被先帝赏赐给了北镇王。北镇王妃膝下无子,便将这美妾之子过继到了自己的名下,成为嫡长子”
香草这才恍然,难怪看他的样子总是觉得有些与众不同,原来如此。
不过北镇王的子嗣应该不止他一个,为何偏选了带有些许外族血统的庶子?
由此看来,北镇王府的荒诞也是子承父业,不然正经的王府,哪里会让一个掺了异族血统的孩子做嫡子?
苏落云不想评断北镇王府的家事,过后让人送了一盒地椒香给世子府。
她并没有指望世子真的去用,也许他只是那日碰巧遇到,说了些客套话罢了。
毕竟地椒香味虽也很宜人,却比不得那些名贵的香料彰显尊贵。
送去了后,她也不做打算,转头也就忘了此事,一心忙着找买家卖地。
丁氏一直紧盯着这院子的风声。听闻苏落云想要卖地,倒是带着女儿苏彩笺亲自上门,温言劝苏落云跟父亲认错。
“孩子,你那日如此斤斤计较,真的伤透了你父亲的心。父女哪有隔夜仇,你只要再写些新方子,帮着守味斋振作一下声望,你父亲也会原谅你的。你看看你,被人知道了苏家的大小姐不但要抛头露面开铺子,还要要典卖了田地过活,你父亲的脸面要摆在何处?”
丁氏的脸皮也够厚的,绝口不提自己的小厮盗方子的事情,言语间仿佛父女失和,全成了苏落云的错。
彩笺今日也来了,在一旁没心没肺帮腔道:“姐姐,你在外面也闹腾得太久了。昨日陆夫人来府上做客时,还提起了你,说一个女孩家,总在外面独住,对府里其他女儿的名声也不好呢!”
苏落云无动于衷,只抿了口茶,淡淡道:“只娶了个苏家女儿,陆夫人就要来做苏家的主?我陪着弟弟出来读书也好,开铺子也罢,都是得了父亲允诺的,她这么说,不怕打了亲家的脸面?”
彩笺听了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