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鼻子,确凿无疑后,都懒得开袋子了,冷冷道:“尊下是不是欺我是眼盲的女流之辈,竟然行起了调包的勾当。前几车的货,的确很好,可是这车,还有下面几辆车上的,都是受潮的陈年老货,闻着那腌臜味儿,至少是存了三年以上的陈货!”
那掌柜方才偷偷调包。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他万万没想到一个女瞎子竟然这么不好糊弄!她连袋子都没开,居然如此准确地说出陈货的年头来!
有不少等在一旁准备跟大主顾拉拢生意的商贩子在一旁看热闹,见此情形,也觉得邪门,纷纷起哄立刻开袋检验。
田妈妈不待落云吩咐,推开伙计走过去,利索地拿验货的剪刀剪开麻袋,抓出一大把的丁香给大姑娘,还有周围围观的商贩子看。
待商贩们抓上手:可不就是受潮了吗,有些都发霉了!这样的丁香花干,就算晒干了再蒸馏,也提纯不出好的丁香油来了。
这下子周围的人可都信服了,一个个手指着稳立在前的那位盲小姐啧啧称奇。
她只站在那,任着推车从身旁经过,却能准确辨别哪些是好货,哪些是受潮的陈年旧货。
这样嗅觉可真神了!
瘦香斋?虽是名不见经传的新铺子,这位女东家可不是凡人啊!
待有人提了提她好像是守味斋苏家的大女儿,自己出来开个新铺子时,众人才恍然——原来是老字号的千金觉得无聊,出来开店消磨时光来了!
这类香料行当,最敬重能人。苏落云露了这么一手,再也没有人因为她是女流之辈,又是盲者,而糊弄她了。
至于那位卖丁香的店家,原本还十分豪横,摆出一副既然买了,就得认了的架势。
可待有人说她是榷易院香药库使苏鸿蒙的大女儿时,奸商满脸的横肉丝顿时松弛了不少,只满脸赔笑,推说是手下的伙计搞错了大货,又重新给苏落云补了好的丁香。
只是这样一来,这位店家不能以次充好,又要按着原先的贱价来卖,实际倒赔了不少。
可就是这样,奸商也只能咬牙忍着,不然得罪了苏库使,他以后在这码头集市上也难混下去了。
这次算是他瞎了眼,啃到了块鸡肋。守味斋的大千金,他得罪不起!落云不动声色,心里却松了一口气。顶着苏鸿蒙的名头,倒是可以狐假虎威一番,就算她年轻经验不足,总算是有些底气靠山,免了这些江湖混子耍横。
落云这次来,除了买些常备的用料外,其实最想买入的是上好的乳香和灵香草。
其中乳香珠最不好买。
它是阿比国乳香树的树脂,收集之后凝成蜡黄色的珠子,其味道独特,既有木之甘醇,又兼备果的甜芳。
这种香料虽好,可量少价高,都被宫中,还有极少的顶级大香料铺子垄断。
苏落云想要买一两上乘的乳香,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