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水车、 戽斗,发往各个州县,让农户可以轮流借用。今年的雨水看着又要丰盈许多,早些准备,还是有必要的。”
苏归雁听了,还是不太赞同朝廷如此袖手旁观。依着他的意思,陛下最近几年不断修缮宫殿,实在劳民伤财,若是能奉行节俭,岂不是国库就会丰盈。
可是落云却听懂了韩临风的意思,听着弟弟孩子气的话,连忙开口说道:“开考应试,是为了选拔朝廷可用之人才。我听着以往每年都有些狂悖之徒,在卷子里大批特批时政,彰显自己的标新立异。殊不知朝廷选拔人才,力求的便是务实。居于空中楼阁之人,文章写得再华丽又有何用?你在选题应试时,一定要先将‘恭谨’二字牢牢刻在心间,批判时务的话,万万不可说!”
以往几年里,应试并无时务这一说。今年也不知陛下是心血来潮,还是渴求贤才,突然加了这一条。
想来,大部分考生都无经验。若不是韩临风将话引到这里,苏落云也没有想到弟弟年少气盛,可能在试卷上出现的纰漏。
这一惊之下,落云少不得要正色警告弟弟。苏归雁瞧不上韩临风,可是对姐姐的话一向言听计从。看着姐姐突然严厉了口吻,他自然连忙称是。
待一场家宴吃罢,落云不想打扰了弟弟的功课,便就此跟着世子回转青鱼巷。二人闲适踩着夕阳回转家门,落云自然要谢谢世子的提点。
她心里清楚,这个男人的才学大约不在邵先生之下,而他的猜度人心的城府,更不是腐朽读书人能比的。
他今天说的这些话,可不是没话找话,绝对是对归雁的好心提点。
弟弟因为误会不知领情,她这个做姐姐的可要懂得感恩。
韩临风却笑了笑,淡淡道:“是我这个做姐夫的没有能耐,没法帮衬他太多。不过归雁聪慧,一点就透。这次童试,大儒李归田既是主考,又是出卷的考官。他如今身兼翰林和工部尚书,又是寒门出身,父母皆务农,自然重视农桑。我也是随他走访了水灾严重的彦县。所以胡乱妄猜,若是他出题的话,应该会与农务水患有关。但是这只是猜测,也不是很准,不过是跟归雁闲聊一番罢了。”
说这话时,他忍不住看向身边的女子。她虽然眼盲,可是心内却是七窍玲珑,一下子就听懂了他方才的言外之意,出言警告弟弟。
可惜了她是女子,不然依着这样的心智,加之外柔内刚的性子,倒是适合为官入仕。
他此番入京,最大的收获,就是得此璞玉瑰宝。
只是这个玲珑宝贝,心里还没有他这个丈夫,走起路来,都微微与他隔着些距离。
想到这,他突然伸手将新婚娇妻拉得离自己近些。
落云猝不及防,一下子扑入他的怀里,不由得诧异问道:“怎么了?”
韩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