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出了府门的时候,脸颊都气得通红。
韩瑶不明所以,还以为嫂子被瑞王妃给气的,还小声宽慰嫂嫂:“莫要气坏了身子,不要跟那种人置气了。”
刚走到门口的时候,韩临风居然坐着马车也到了,看来他也知道这次宴会来者不善,是准备接媳妇了。
这时,有不少宾客吃了宴,也正在往外走,正好也看见了传说里改邪归正的浪荡子。
因为韩临风之前去工部应差,不好涂脂抹粉。
当一身官服,带着清爽俊帅面孔的男人玉树临风地立在高门之前,被朱门碧瓦映衬,只让人觉得温润如玉,乱人心曲。
几个正看见的夫人忍不住凑在一起切切私语:“也难怪能把人迷得把持不住,不依不饶地非要嫁给他,这个韩世子,模样长得可是真好!”
“是呀,以前怎么没发现这般清俊硬朗?”
光是模样好也就算了,他如今待妻子也是真好。那一双英俊的眼,直直盯着苏落云,满满的新婚爱意,牵着娇妻之手,不时低头说话,真是羡撒旁人。
方锦书也正好出来,她冷着眉眼,紧盯着那个未施粉黛,星眸朗月的男人,丹寇晕染的长指甲指甲竟被她自己硬生生折断了……
再说苏落云回去的时候,没有跟小姑子同坐一辆,而是坐上了韩临风的马车,她一上车便先深吸一口气,捡了最要紧的跟他说。
当然不是方老二那些无聊的稚童刁难之语,而是恒王妃今日看似不经意套问的那些话。
方老二虽然气势汹汹,也无非是人前刁难,下人脸子一类的,在苏落云听来无关紧要。可是恒王妃如此关心韩临风的日常,轻描淡写的家常背后,可能隐藏着要命的目的。
苏落云细诉之后,她又担心道:“我不知她的目的,便应付了几句,世子看我说得可行?”
韩临风拉着长音道:“不妥……”
苏落云的心猛一缩紧,紧张问道:“何处不妥?”
韩临风捏了捏她精致的下巴:“你到现在还一板一眼地叫我‘世子’就是大大不妥!来叫我的名听听。”
苏落云是一本正经地紧张着,没想到竟然被他一路拐入犄角旮旯里,本就心里带气,她忍不住握紧拳头捶打了他的胸口一下:“你看那恒王妃和诸位夫人,不都称呼自己的夫君为王爷、或者老爷吗?就算身为夫妻,也要对夫君心存敬意,哪有直呼其名的?更何况……我对世子其人,的确不熟!”
韩临风笑着捏住了她的粉拳,道:“那你找找,那些夫人里有没有人像你一样,拿着铜钵大的拳头捶打夫君的?再说了,哪里不熟?你说说,我回去让你好好摸,只当认门了。”
苏落云被他胡搅蛮缠一气,正努力忍着闷气,想开口跟世子对质那封信的事情。可是那樱唇已经被他含住,犹自纠缠到了一处。
韩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