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制于人。如若真到了那日,你不必担心,我定然会先安置好你,让你不受我的牵连……”
落云沉默了一下,轻声道:“君已成家,也望你一切都要谨言慎行,若无万一把握,万万莫要再做铤而走险之事。”
她心里清楚,这个男人虽然此时失势,被人暗自嘲笑着瞧不起,可他绝非池中之物,只是不知在这重重荆棘险境之下,他究竟能一飞冲天,还是最后被斩落池渊。
她相信韩临风的保证,可她更希望没有他匆匆安置她的那一天。
所以她能做的,就是提醒他万事考虑周详,莫要冒险行事。
韩临风笑意更胜,也渐渐收紧了手臂,将人儿往自己的怀里带,低低说道:“可惜我还没有子嗣,若是你能……”
还没等他将话说完,自己紧勒的手臂已经被人用力拍开了,苏落云站起身来,语调清冷道:“你是个有本事的,子嗣的事情也不须得别人操心……最近你闲在府里也是太久,为了免得那些夫人们说嘴,说我狐媚诱人,还请世子快些去公署,做些正经事情去吧!”
韩临风知道她还没消气,他也是理亏的,不好厚着脸皮磨人回屋睡。
至于她说的他有本事,生孩子也不需要别人操心是什么意思?
不过时辰不早了,他只能起身换衣,先去出府公务去了。
等韩临风走了,郎中便来给落云针灸了。这个郎中是韩临风专门请来给苏落云看眼睛的,据说对血堵之症还有一手。
落云这些日子来,一直接受着针灸,头痛之症缓解了不少。不过她对自己能够双目恢复,并不保持太大的希望。
毕竟没有希望,才不会失望。
不过这郎中每次针灸完毕,那种血液畅通的感觉实在太舒服,有时候,苏落云还有借此来补一小觉。
现在已经入了冬,昨日夜里竟然少见下了一场雪,院子里就算及时清了雪,也有些难走。
落云不打算去散步,而且昨夜没有睡好,刚要迷糊睡着,就听闻自己的父亲苏鸿蒙又来了。
苏鸿蒙最近看女儿看得有些勤,全然不顾岳父入女婿的门,有些不成体统。
他来得这么勤,也是有事相求。
那位清高的谢家寡妇眼见着苏家门楣日渐富贵,也是怕错过了这个档口,所以又重新找媒人代为说话,说是愿意嫁给苏鸿蒙。
而苏鸿蒙因为儿子入了翰林后,也漂浮在半空几许,原是看不上谢寡妇的。
可他挑拣许久,又发现儿子的这点子官职,在京城的王侯将相里实在砸不出什么水花,没什么实权,俸银也只那么一点点。
而谢寡妇的弟弟似乎又要迁往别处高升,前途不可限量。左右权衡一番后,苏鸿蒙也觉得谢寡妇这条件难找。
于是两厢权衡一番,成就了中年的半路夫妻一对。
这半路的夫妻也是铁树开花,那谢寡妇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