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是做香的,对于女子身孕有妨碍的香料是大避忌,她自然也要知晓这方面的要义。
算一算月份,若是那九王得力,方锦书大约也该有身孕了。
现在方锦书受不住那味道便是明证。
也不知道那股子说不出的药味又是什么,一个崭新的香炉子,却有那么多复杂的味道,在水汽的催发下,在不断缓缓释放。
若她猜得不错,一定是这香炉子事先被什么药汁子浸染过了。
能这么做的人绝对不是处于无聊凑巧。
不过若方锦书真有什么不妥,说是那香味催发得她气血涌动,该要如何追责?
毕竟这香是她北镇世子妃调配出来的,而那香炉子,则是裕妃娘娘刚刚送给皇后的礼。
方才从调香,到点香,也都是落云的侍女寄秋所为。从头到尾,皇后宫里的人都没碰过那香炉子。
方锦书就算闻着不舒服,回去发作以后,也只会认为是苏落云的香调的有问题,新仇旧恨一股脑地怪罪到她苏落云的头上来。
一时间,落云脑子闪过许多念头。
虽然裕妃对于琼贵妃也是恨意满满,但过她并不认为裕妃这种在宫里熬度半生的人,会犯这么傻的错误,在香炉上做手脚陷害九王的新媳妇。
而落云跟方锦书不和,是满京城皆知的事情,若是被人认为她故意报复瑞王妃,似乎也合情合理……
无论怎么样,若是自己料想得不错,自己和裕妃显然已经不知不觉入局做了别人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