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韩临风便将驿站密信的这一段,讲给了北镇王听。
这一番听下来,北镇王的面色阴沉,问他:“你既然都被摆布在了棋盘上,便不得不充当棋子,可有破解的法子?”
韩临风稳稳道:“眼下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先将军粮筹备齐全,一步步行事再说……”
那天,韩临风与北镇王在书房里密探甚久,直到掌灯时,才回转了自己的院子。
虽然晚宴时,王爷和王妃都领着女儿离开,有冷落新妇的嫌疑。
不过苏落云并非那种敏感内向之人,也不会因此悲春伤秋。
她带着自己侍女仆人,在王府下人的带领下,在世子以前的院子安顿好。
然后她便让香草扶着,在这院落里里外外来回地走,好让自己尽早熟悉这里的地形。
她不喜欢被人搀扶的感觉,以前每换一处地方,都是如此,待熟悉了之后,便可以自己日常走路了。
待韩临风回来的时候,苏落云已经让人调好了药汁,还有温热的毛巾。
方才王爷那几鞭子抽得那么响,怎么可能不伤肌肤?
待韩临风脱下衣袍后,苏落云伸手一摸,果然后背都肿起一道道老高的红痕了。
“怎么下手这么狠?原来我爹还不是最混账的……”
落云一时心疼极了,竟然将自己的心里话一不小心给溜了出来。
韩临风忍不住笑:“我父王方才给你的改口红封难道不够厚?你居然人后说公爹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