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他忍不住严肃道:“兵荒马乱的年月,就是城里也不安全,以后我不在,你不要随便出门。”
苏落云无奈道:“又不是天天杀人越货者来逛梁州,我总不出府走动,闲得都要长肉了!”
韩临风听了这话,只拉着落云的手上下打量:“一派胡言,只我不在几日,怎么你又瘦了?以前养出的肉,都到哪里去了?”
落云不明所以,以为自己真瘦了,她看不见,只能捏了捏自己的脸蛋:“哪有,我顿顿都能吃下一碗米饭呢……”
韩临风一把将她抱起:“我不信,须得亲自丈量检验。来,这就去量一量。”
算一算,他已经去军营有半个多月,军营里的事务并不多,那群混蛋手下都将他架空了。不过他还有别的事情,借口打猎,带着人经常外出军营,忙得都没时间回来。
偶尔得了空闲,只能见字如面,让小厮往来书信。
夜里,他展开随身画卷,看着画中美人垂首逗弄猫儿的妩媚样子,一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京城一墙相隔,相思却不能亲近的煎熬日子。
所以今日,粮草营有一日休沐的时间,他抓紧时间,回来跟画中的美人好好叙一叙旧情。
没想到,一进门就扯出了落云遇到了假装官兵盗贼的堵心事儿。
他心里后怕,难免想将她温热在自己怀里,好好确认下她是不是安好。
落云哪里能抵得住饿了半个月的男人,就算嚷嚷着他有汗臭都不管用,只不管不顾,吃一顿饱足的荤食再说。
待得男人吃罢,身下的女子已经乌发散乱,头钗掉落到了枕头上,颊边的红潮未退,艳红的嘴唇上也泛着晶莹湿光。
如此盛颜,竟然比韩临风深夜迷离梦里的那个小妖女,看着更加勾人心魄。
韩临风一时看得心猿意马,便想要再俯身采撷,可是门外却传来寄秋忐忑的声音:“……那个,世子,王妃要你过去饮茶……还请世子快些……”
这下,不光门外的寄秋尴尬脸红,苏落云的脸都可以烫熟鸡蛋了。
她都差点忘了,这可是北镇王府!府里还有公公和婆婆呢!
这青天白日,从军营里回来的丈夫一头钻入她的房里闭门不出,真是既不好说,也不好听啊!
可是韩临风却全然不在意,笑着投了湿巾,给落云和自己擦拭了后,才唤了仆人进来,服侍他换上府中便服,然后去拜见母亲去了。
而落云也赶紧起身重新梳洗。香草一边手脚麻利地给她梳头,一边眉飞色舞道:“大姑娘,世子穿上戎装的样子,可真是英挺逼人啊!我可从来没见过哪个男子,能将大魏的戎装衬得这么好看!”落云忍不住道:“你今日不是说才看见比世子更好看的?”
香草连忙恭维道:“那是我随口瞎说,哪有我们世子好看?”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