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于是咬了咬牙说:“陛下若是再相逼,那我悬梁自尽好了。”
这话一出,让刚刚从客厅转回来的王妃气得有些跳脚,大骂女儿不懂事,一人死了倒痛快,却留给一家人烂摊子。
她若从那群土豆里挑拣不出来,干脆梳洗干净和亲去得了!就算死,也得死在铁弗人那头!
韩瑶这次听了母亲撂下狠话,却不再溜着墙根了。
左右也是要死的人了,临死前也得怼怼母亲,于是她硬气道:“嫂嫂一早就劝你给我定下亲事,可你偏不,非得指望着京城哪里府宅子缺儿媳妇!这下好了,你未来的女婿是铁弗王,有面子到家了!你满意了吧!”
宗王妃没有料到一向柔顺成性的女儿,突然张嘴这么呛人,气得再次头痛症发作,只喊着要请家法来打韩瑶的手板。
韩临风刚跟备选的部下们敷衍几句,便转到偏厅准备问妹妹的意思,可一进门就是这样乱糟糟的一锅粥。
他挑眉看着各自哭成一团的妹妹和母亲,问苏落云:“我那些部下就这么不堪,将她们俩给丑哭了?”
苏落云只能无奈摇头,先让丫鬟将这母女俩各自搀扶回院子,冷静冷静。
以前韩瑶曾半开玩笑地同她说,只要不嫁给峻国公府的三公子,她随便嫁给哥哥兵营里的哪个兵蛋子都成。
没想到居然一语成谶。可她事到临头却这么抗拒,要是这么弄下去,那就只能远去铁弗了。
不过没有半炷香的功夫,落云便知道了韩瑶如此抗拒的缘由了。
当时她好不容易劝解得宗王妃消了气,正准备去找小姑子时,刚顺着后花园的花廊转到一处拐角,就听见靠西角偏僻的假山后,似乎有人在说话。
“你不能嫁过去!那个新任铁弗王已经年过四十,都可以当你的父亲了!可何况他残暴成性,据说虐杀了许多俘虏的女奴……”一个男声急切说道。
就在这时,只听韩瑶带着哭腔道:“我是不打算活的,可母亲说就算死,也要死在铁弗的营帐里。如今就算你我最后一次相见……以后,你不要再来了……”
那男子一听这话,却急了:“不行!那……那圣旨不是还没下,你兄长怎么能给你胡乱挑夫婿……实在不行,我,我娶你!”
落云隐在角落里听得目瞪口呆,正犹豫自己要不要拦一拦的时候,却有一人越过了她,如同矫健的豹子蹿跳了出去。
落云眼角余光扫到来人是韩临风,心道一声:坏了!连忙也赶紧跟着跑了过去。结果等她转过假山时,只看见韩临风拖拽猫崽子般将一个青年从墙那头的槐树上给拖拽了下来。
而韩瑶则在墙这头,站在一座梯子上,颇有些墙头马上的意思。
落云定睛一看,被拽下来的倒霉蛋……正是小将军赵归北。
他手里还捏着两只糖人,背后还背着一支惠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