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作之事为何缘由,无需解释,他自然知。可若是陛下的驸马,金贵的将军,以荣华为重,我这么做的理由也就无关紧要无需多言了。”
赵栋的铜铃大眼终于开始微微眯起,最后竟然是仰天长叹:“亏我一直看好你,你既然有这般才华,为何不用在正途?难道……你有谋反之心?”
就在这时,韩临风身后的一个侍从道:“我们世子若有反心,岂会一次次手下留情,放了你们这些只知道窝里横的酒囊饭袋?你们这些京城富贵子弟,压根就不是我们北地人!岂知这里的百姓们过的是怎样颠沛流离的日子?杀退欺负百姓的盗匪都不是正途?难道在京城里喝大酒,玩女人就是正途了?”
这一番话,竟然说得上将军一时面堂暗红,哑口无言?
韩临风申斥了属下不得多言,然后道:“将军若要与我兵戎相见,在下绝不会束手就擒,自当奉陪。可是将军应该也要想一想,此时北地若再无铁面军,那铁弗人会不会老老实实地与大魏和谈,到时候局势又会怎样?”
方才,趁着他们说话的功夫,庆阳已经偷偷溜下马,从山坡下的侧道回转了。
这里离还没有完全撤退的主营很近,周遭巡视的侦察骑兵也会三五不时侦察。庆阳应该走不了多远就能碰上,到时候援军随后就到,他倒是不惧怕赵栋能拿住他。
不过如此一来,自己的身份揭露,势必要在朝廷中掀起轩然大波。
不到万不得已,韩临风也不想事情进行到那一步,所以在援军赶来前,他倒是想跟赵栋好好谈一谈。
可惜赵栋也不傻,自然扫到了韩临风身后的侍卫少了一人。
他冷笑开口道:“你找了援军,我也不是无准备而来,我的身后,还有大批的主力在随时候命!”
韩临风点了点头:“如此甚好,那么将军是否愿意在生死局前,听我谈谈我接下来的用兵计划?”
赵栋紧盯着眼前这个气宇轩昂的青年,虽然被他识破,可是这个青年英俊的脸上丝毫不见慌张。
他就是个天生带着帅才气场的男人,可叹自己在京城时,竟然毫无觉察,竟然将鲲鹏当成了养傻的家雀……
赵栋定定看了一会,实在按压不住惜才之情,决定下马,与这小子恳谈一番,看看能不能劝动他悬崖勒马,就此收手。
如果他能及时悔悟,那么自己也愿意网开一面,给他和北镇王府留存生机。毕竟这事如果被陛下知道,北镇王府满府都是被抄家斩首的罪过,就连儿子新娶的小郡主,也是不能幸免!
如此想定,他突然翻身下马,握住腰间佩刀,朝着韩临风走了几步。
而韩临风也欣然下马,甚至将自己佩刀解下,扔给了身后的侍卫,然后手无寸铁,坦然走了过来。
就在这片林旁,是滚滚流淌的黑河水。二人